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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转】流里流气的女人从小就应该打,否则以后变成荡妇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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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TA的每日心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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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7 天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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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[LV.7]常住居民II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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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發表於 2012-11-5 18:39:34 |只看該作者 |倒序瀏覽
    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

    (一)
     
    梳子的原名叫苏紫,久而久之,大家都叫她梳子。单眼皮,褐色眼珠,睫毛也很短,只有在和帅哥约会时才涂上睫毛膏,一出汗,熊猫一样的黑眼圈。梳子平胸长发,嘴巴却快得跟刀子似的。唯一喜欢的是自己的手指,从小被牛奶细细泡过的,那时候家里有钱,别的小孩每天才拿两毛零用钱的时候,梳子每天有五块钱,买唇膏,买烟,梳子六年级学会抽烟的,对着镜子,欣赏自己吐烟圈的样子,很美丽。
      梳子的哥哥比自己大五岁,哥哥的眼睛很大,睫毛很长,对梳子很溺爱。梳子五岁上小学一年纪时,班上流行一种粉红绸缎带流苏的头花,放学后哥哥带梳子去街上买。买完后,梳子说哥哥我好想要尿尿。哥哥带着梳子到公共厕所,交了钱,梳子不肯进公共厕所,她说里面有鬼,宝宝怕。 
      哥哥想了想,嗯,好吧,我带你进去。
      进的是男厕所,梳子蹲在地上,哥哥帮她擦屁股,提裤子。顺便自己也尿一下。
      梳子指着哥哥问,为什么哥哥有小鸡鸡,宝宝没有。
      哥哥脸一红,马上转过身去,训斥道,别看!你个小痞子。这一说,男厕所里的男人都笑了,有个拉大便蹲坑的男人开玩笑道,你现在没有,将来你要多少就有多少。
      哥哥拉着梳子飞快的走出去。梳子说,哥哥你脏,你尿尿没有洗手。
      哥哥在梳子脸上轻轻掐了一下,别告诉妈妈,否则下次不带你上街了。
      哥哥死的时候梳子十岁,哥哥是溺死的。上课偷偷出去,约几个同学去水库游泳,一个大漩涡吸进去,几具尸体是在下游找到的,家长抱头痛苦,梳子没有哭,走过去,掀开塑料布,推着已经被水泡得发白肿的尸体,轻轻喊着,哥哥,天黑了,我们回家,宝宝要哥哥回家,哥哥你起来,哥哥不要宝宝了,我们回家......
                 哥哥没有回答,火葬场的化妆师给哥哥涂了白色的粉底,
    大霆给你带来快乐!擦了点红色的口红,这样看起来象活着的怪物,梳子只有在哥哥最后被推进去时才嚎啕大哭起来,淹没在众人的哭声当中,尿湿了裤子。哥哥闻到自己内脏烧糊的味道,刹那间,魂飞魄散。




    (二)
      梳子十三岁半的时候,母亲和父亲离婚。后母很胖,两边屁股倘若用力可以夹死一只小狗,父亲喜欢胖的女人。梳子很瘦,却是长发,穿着红色的衣服很象鬼,梳子晚归,逃课,晚自习喜欢从学校跑出来,叼着烟在电游厅勾引刚发育的男人,回来就挨一顿打,后母通常用的是扫把,绑住梳子,闷闷的声音打在胳膊和背上,一下一下,不伤筋骨,连父亲都觉得无可厚非,不多看一眼,流里流气的女人从小就应该打,否则以后变成**,一发不可收拾,其实已经一发不可收拾。
      我会杀掉你,梳子在心里说。
      偶尔母亲也会回来看看,她改嫁了,过的幸福滋润,天下父母心,谁都是为自己而活。或者梳子不讨母亲喜欢罢了。梳子想着死去的哥哥,哥哥紧闭的眼睛,鲜艳的嘴唇和苍白手指,哥哥死了,哥哥的魂怎么还不回来,我怎么还不死。梳子觉得死了比活着开心。
      初中二年级,同桌换成一个老鼠样的男生,龌龊的目光,有意无意的拿汗毛森森的腿碰梳子的脚,口水要流下来。梳子坐在最后一排,经常打瞌睡,老师也不多说------差生是没有希望的学生,他们只配充数。梳子叫同桌欧阳为耗子屎,原因是老师说他一颗耗子屎打坏一锅汤。梳子在1992年5月27日的下午数学课打瞌睡时,课桌剧烈的摇晃,耗子屎的腿上盖着一张试卷,手伸在裤子里。
      梳子醒来,问,你在干什么?
      耗子屎痛苦又欲罢不能,"你真好看,我说你裙子下面的腿。"
      梳子扭头道,你病了?
      一分钟过后,盖在腿上的试卷被揉成一团扔在教室后面的字纸篓里,梳子忽然明白了什么,她被当成耗子屎自渎的参照物,耻辱的感觉充满内心。梳子把圆规从文具盒里拿出来,一针一针,戳着他的手背,耗子屎躲闪不及,满手的鲜血。愤怒道,你要还我十倍、百倍、千倍的血!
      下课,梳子去厕所,后面一群男生尖叫的笑。
      裙子是白色的,已经变成红色的。没有女生和梳子交朋友,梳子不知道为什么要流血,哥哥还没来得及告诉她这是女孩子发育的过程就溺死在水库,梳子回家,穿血色的裙子,一路走,黑红的鲜血汩汩的从下身的小洞顺着大腿流下来,路人侧目。
      回家,后母扔出一叠卫生纸,冷冷的说,今天晚上别用冷水洗澡。
      父亲从屋里走出来,对后母说,以后别打她了,长大了。
      梳子想杀的第二个人是耗子屎.



    (三)
      耗子屎不再和梳子同桌,成绩差被留级,跟不上班。每次梳子看见他,总是远远的走开。他似乎总是怪怪的,盯着梳子的腿,笑着,见得越来越少。梳子才知道原来那种流血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会有,仅仅是一个月几天罢了。
      每到这个时候,梳子会用冷水狠狠的冲,恨得要命。而哥哥几乎总在这几天出现在梦里,有时候有头,有时候没有头,空空的脸,没有五官。
      第二节课后,学校供应难吃的面包和豆奶。自己带碗,后母给梳子的是一个搪瓷碗,有一块丑陋的黑疤。最近的碗总是洗不干净。油腻腻的,梳子的同桌王琼也总是这样抱怨,她很有钱,个子矮矮,每天零用钱五块,是梳子哥哥死前梳子有钱时候的有钱。
      王琼早熟,身体不该发育的地方发育,比如腿毛。她神秘的对梳子说,用卫生巾比用卫生纸好,所以梳子就改用了卫生巾,梳子什么都不懂,这个建议让梳子感激终身。王琼又在抱怨,水龙头里的热水有油,死了人在里面了。
      果然是死了人在里面了,王琼说完的第二天,耗子屎的尸体在学校的锅炉里找到了,煮的烂烂的,很多学生爬到高处看,是溺死的,内脏四处漂浮,骨头上挂着白色的肉,一缕一缕,一丝一丝。梳子明白为什么搪瓷碗总是洗不干净,那天她还因为口渴喝了几口。一粒耗子屎坏了一锅汤,老师说的没错,梳子在睡觉前对哥哥说。
      哥哥没有任何表情躺在梳子的枕边,红色的唇,白色的脸。身体空空的,梳子叹了一口气。
      后母现在很少打梳子,一来梳子长大了,二来南杂店里忙。后母很少和梳子说话,梳子14岁了,什么也不懂,只是默默的读书,放学回来写完作业自己睡觉。象个多余的人,梳子不在乎,因为晚上哥哥会到梦里来见面,和梳子说话,听他倾诉烦恼,哥哥19岁了,越来越英俊,只是不笑。



    四)
      星期六,杂货店没有人,后母和父亲出去进货,梳子刚洗完头发,外面下雨,路人少,生意冷清,秋天的叶子厚厚一地。没有开灯的黄昏,梳子打盹,头发滴水,去年的黑色高领毛衣拼命吸着头发上坠落的水珠。
      门口有脚步声,梳子抬头。
      一个中年男人,左边脸上有黑色人形胎记,梳子怯怯抬起头,"你买什么?"
      那个男人不说话,看看四周,径直走进柜台,手伸进梳子的牛仔裤,笑着抚摩。梳子张开嘴,喊了喊,嘴被他的另一只手捂住了,那只手带着浓的劣质烟味,任凭梳子窒息着扭动着双腿,另一只手不停息的在梳子的双腿之间揉搓。
      摸了五分钟,人形胎记男人走了。
      没有人知道发生的一切,脑子里一片空白,梳子哭了,无声的,哭着就趴在柜台上睡了。
      脚步声,梳子睁开眼睛。
      戴着眼镜,被雨淋湿的红色夹克,年轻男人,看着梳子。"小妹妹,你家大人不在?"
      梳子摇头,"不在,进货去了,你买什么?"
      那个男人说,"给我一把梳子。"
      梳子站起来,看着他不说话。
      "你怎么哭了,你怎么了?"那个男人扶了扶眼镜。
      "哥哥。"梳子哭着说。
      "我不是你哥哥,你太想你哥哥了吧。"男人的声音很低。
      梳子从柜台里拿出一把木头梳子递过去,"我哥哥死了,坏人欺负我哥哥也不会管我。"
      眼镜男人笑了笑,拍拍梳子的头道,"坏人总不会有好结果的。"
      梳子看着他走出去,呆呆的,忽然想起他没付钱,对隔壁的发廊说了句,"何苗,你帮我看着店,我出去一下。"
      何苗正在给一个时髦少妇烫头发,回道"你快点,我手头干活呢。"
      梳子追出去,那个男人已经走到街角,梳子一边跑一边大喊,钱,你没付钱。
      追到街角,眼镜男人找不着,只有一堆人围着一个人,梳子分开人群,从缝隙里看着,只是一起车祸,这条路很怪,经常撞死人,再血腥人们也见怪不怪了,梳子看着被压扁四下飞散的内脏和马路上的血迹,叹口气。
      "他的头在这里!"人群中有人喊。
      梳子低头,被压扁的那人的人头在自己脚下,颅骨露出来,嘴巴咧得很大,眼珠只剩了一个,而脸上的人形胎记已经染红。
      梳子踢开那个人头,一边往回走,一边喃喃自语,是的,坏人总是没有好结果的。
      进货的人还没回来,梳子开了灯,鞋子上粘了红色的血迹和白色的脑浆,拿起抹布擦了擦,笑着用力梳头,笑得灿烂极了,明天是星期天,不要上学。黑色高领毛衣用力吮吸从头发上坠落的水珠,任何时候都这样用力。




    五)
      梳子前脚回杂货店的时候,父亲和后母后脚就跟着进来。后母没有提任何东西,父亲提着,嘴里嘟囔道,小心点,可别碰着了。
      "回来了?"梳子心情不错。
      父亲道,"以后你多干点活,别让你阿姨累到,今天去检查,她怀孕了。"
      梳子朝后母的肚子看去,心想:这么胖,怀孕不怀孕肚子都一样大。
      晚餐吃的酸辣排骨,父亲对后母说,酸男辣女,你又吃酸又吃辣,到底是男是女。
      当然是男孩。后母碗里被父亲夹的菜堆满快溢出来。
      梳子觉得说不出来的酸楚,继续吃饭了。
      八点三十分,二人早早回家睡觉,梳子留下关门,隔壁的何苗和梳子年龄相仿,梳子觉得洗头妹没什么不好,一个月还有八百块钱。何苗是孤儿,梳子好歹还有父母,所以平日有好吃的也送过去,发廊的老板是个五十岁的老头,也并不阻止梳子和何苗来往。
      关门的时间是九点三十分,梳子锁门的时候何苗正坐在店门口,梳子道了谢,何苗说,你小心点,今天路口撞死了个人。
      梳子点头,笑道,不怕,我哥哥也是鬼,他会保佑我的。
      路灯坏了,雨下得小了些,有风,树上飘落的叶子有些落在梳子的头上。梳子走到人形胎记男人被撞的地方,一阵寒意袭来,现场已清理干净,隐约还见淡红的血渗在马路。
      "嘿,小妹妹!"
      梳子一惊,回头。是眼镜红夹克男人,手里拿着两块钱。
      "今天买梳子忘记给你钱了对不起。"那男人笑起来很温和。
      梳子拿着钱,说了谢谢。
      家离杂货店二十分钟路程,梳子小声的进门,脱了鞋,不敢开灯,怕吵醒他们。后母很烦晚上任何声音----脚步声,说话声,抽屉开关的声音,甚至塑料袋沙沙的声音。
      梳子穿着袜子,一点声音也没有,在自己家里倒象个贼。
      门虚掩着,他们在说话,梳子蹲着听。
      后母的声音------"你想死啊,这几个月你也要搞,肚子里那个你不要了?"
      父亲小声道,"最后一次,就一次。"
      后母没了声音,但很快有了声音。梳子往里窥视,后母一丝不挂坐在父亲身上,象骑马一样颠簸。
      梳子脸红了,虽然有兴趣继续看下去,为了脖子上的脑袋着想,也就退回房间。
      早上父亲去了杂货铺。后母在家养胎。起床的时候梳子挨了后母自发育成熟后第一顿毒打,被子掀起来,劈头盖脑的耳光,梳子以为耳朵聋,后母手打累,一脚把梳子从床上踢到地上,一边怒呵,"你这个小贱货,你以为昨天你在门口看我不知道?"
      梳子的心脏被踢了一脚,恍惚中看见哥哥在笑,梳子不疼,只是麻木,后母一边骂,"我叫你看个够,看个够!等老娘肚子里的东西生下来,叫你老爸送走你这个**."
      再漫长的折磨也有结束的时候,打累了,骂累了,梳子被后母锁在屋内。梳子没有哭,在冰冷的地板上躺着无法动弹。看着天花板,昏睡到天黑。父亲回来了,后母说了些什么听不清楚。门被打开,梳子扭过头去。第二顿打是父亲给的,重了很多,皮带,鞋子,轮流的上,父亲只是重复着一句话,"你阿姨的小孩你咒他死,我就打死你。"梳子看着他,道,"打死我吧,我去找哥哥。"
      停了手,扔了两个馒头进来。父亲带着后母出去,星期天百货公司打折,后母去买新生儿用品。梳子啃着馒头,外面还是下雨,这雨,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




    (六)
      挨打就是这样,习惯了,身体似乎也有了适应能力,反正打不死,梳子这么想着.
      这样一来,上课也总是恍惚,上语文课背书颠三倒四,把王国维所的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背成为伊消得人憔悴,宽衣解带终不悔.全班哄笑,梳子自言自语道,喜欢一个人,为他宽衣解带有什么不对.
      被罚站,老师道,如果你能背出一首王国维正确的词就可以坐下.
      梳子背了一首,阅尽天涯离别苦,不道归来,零落花如许。花底相看无一语,绿窗春与天俱暮。待把相思灯下诉,一缕新欢,旧恨千千缕。
      然后就被允许坐下了,王琼羡慕道,你好厉害.
      梳子扁扁嘴,厉害个屁,王国维才厉害,都帮人宽衣解带了,哪个才子不风流,算他狠.
      王琼也扁扁嘴,放学咱买零食吃去.
      深秋雨停,学校的操场到处是落叶,梳子吃着王琼买的酸梅粉和羊肉串,一边想今天会不会挨打.
    王琼忽然道,你看,那有一只猫.
      梳子望过去,白色的流浪猫也在看着她们,主要是看着手中的羊肉串,梳子走过去,拿羊肉串逗着它.一边道,猫咪,乖乖,不怕,过来.
      走近,梳子大叫一声.原来那只猫背上的毛掉的差不多了,脸腐烂了一半露出白色的头骨,只有一只眼睛有光,另一只是瞎的.
      走吧,别管它了.王琼拉梳子的手.
      梳子蹲下去,猫往后退,梳子伸出手,不费力的抓住它,轻轻的用手指梳理它的毛,好可怜的猫咪,梳子说.
      从那天起,梳子从家里带吃的去喂那只流浪猫,猫也渐渐的知道规律,梳子放学后它总是在垃圾堆旁边等待着,喵喵的叫着.越来越肥,越来越懒.
      梳子爱那只猫.永远都爱.即使那只猫没有感觉到,她还是很爱,冬天,下着大雪,垃圾堆变成美丽的雪山,梳子用冻僵的手喂它的时候,那只猫伸出尖锐的爪子抓梳子的眼睛,眼睑流血了,痛的厉害,猫继续抓着,肥的身体压在梳子脖子上,爪子很尖锐.
      路边小吃摊的小贩过来,抓起那只猫,扔的很远,猫逃了,不回头的消失在雪中.小贩道,你没事吧,赶快去打破伤风针.
      梳子坐在垃圾雪山上哭,汽车开过去,溅的泥到处都是,梳子只是哭,哭到天黑.
      猫是没有良心的动物,如果有可能,不要养猫,养不熟.梳子白天很正常,晚上就疯了似自言自语,反复的说这几句话.
      后母快生了,在家整天哼哼.父亲忙前忙后.要过年了,梳子看见一件深蓝色白色雪花的棉衣,想买,后来想,算了.
      寒假第三天,后母生了小孩,是个男孩,取名叫如愿.真是如愿以偿.很少见父亲这么开心过.开心没几天,愁云惨雾,梳子经常在外面逛荡,不愿意呆在家.后母得了产后忧郁症,担心地震,担心洪水,担心梳子把如愿掐死,担心梳子把自己毒死.
      如愿很漂亮,梳子偶尔忍不住抱他,亲亲他的小脸.三个月的小孩,谁也不认识,只是哭闹吃睡拉.
      如愿满周岁,后母拿滚烫的开水烫了如愿的后背.那天,父亲不在家,如愿长的可爱,可惜后背有胎记,象一个咧嘴笑的男人,后母说是鬼上身,烫死鬼.
                 梳子回来的时候,后母还在烫,如愿昏死过去,没有哭.如愿趴在可爱的澡盆里,嫩嫩的皮肤通红,后背的皮卷起来,肉也熟了,散发着涮羊肉的香味.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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