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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7-11-26 03:04:30
推门,承焕就看见了墨凤,两个人都觉得很尴尬,好在媚瑛把他拉了过去,道:[四弟,你让前辈看看到底行不行!]
天外仙见涟漪也来了对她道:[你和慕容姑娘同样吃了那东西,为什么你没事呢?让我看看吧!]把涟漪的手托起,开始号脉。片刻之后,天外仙道:[怪不得,你体内的阴气比慕容姑娘要深厚的多,想来是和承焕阴阳调和的时日长久,不然也会和她一样的!]说的涟漪面色就是一红,暗忖老色女说这个跟吃饭似的,脸都不变一下,看来一个人要改变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!
天外仙过来又把承焕的手握住,心法一变,一道较为缓和的寒气输入承焕体内,做试探性的工作,要是把承焕弄出意外来,自己可没法向师祖交待。
承焕就感觉身体一冷,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良反应,反而有些清爽,冲天外仙做了一个无碍的表情。
天外仙也知道凭这样的寒气是治愈不了热毒的,劲气就加重了四成,估计抵得上承焕以前两成寒灵的劲力吧!
这下承焕如入冰窖,冷的牙齿直打响,可接着,这些寒气从承焕身上全部逃逸了出去,根本存在不了多长时间,让众人又犯了愁。
还是天外仙见多识广,道:[我记得慕容世家有一种金丝手套,有聚气的功效,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找到?]
涟漪想要问慕容琛去借的时候,就见诗柔在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锦包,道:[好象是这个东西吧?]边说边打开。
里面是一双泛着淡金近乎肉皮色的手套,很薄,看上去很精美。天外仙拿起一看,道:[就是它,你戴上吧!]天外仙把手套递给承焕。
承焕边戴边道:[金丝手套,为什么看起来不象黄金做的!]
涟漪一笑道:[是金蚕丝,不是黄金的丝,真是少见多怪。]
墨凤走过来道:[你一会把双掌按在她的膻中穴上,等我告诉你可以了的时候你再把右掌滑向她的中极穴,听清楚了吗?]
承焕见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,心里也别上了劲,有点变着声道:[这次不会出状况吧?]
墨凤深深看了承焕一眼,看的承焕紧张的舔了舔嘴唇,不由想起刚才墨凤发怒的情景,这会她还不至于动手收拾自己吧。
天外仙见准备就绪,道:[开始吧!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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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7-11-26 03:06:46
还好慕容碧是熟睡着的,要不然承焕还真不敢面对她。感觉后背传来天外仙的寒气,承焕把双手按在了慕容碧的双乳之间,感觉十分的柔软,但承焕却没有心猿意马,正努力的体会着寒气的走向呢。
慕容世家的这双手套倒是不可多得的宝贝,承焕就感到刚才还向四外逃逸的寒气这会大多数都在向手上汇聚,由双手再向外溢出。
墨凤在边上道:[你试着让劲力舒缓些,她会受不了的!]
承焕也看见了,慕容碧的脸色比刚才差了不少,想是寒气太急的缘故,可他能有什么办法啊!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,虽然这样,但承焕还是去试着让自己放松,用心去体会寒气的真髓。承焕现在虽然留不住任何真气,可他本身就像一个大的容器,气息在里面没有任何的阻碍,反而少了练功时那种经脉的束缚,再说了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寒灵在承焕身上存在了那么久,承焕对驾御寒气一类的气劲的经验是很丰富的,渐渐的,竟然能让寒气舒缓下来了,这让承焕欣喜若狂,虽然知道天外仙一撤手也是什么都没有,可感觉就是不一样啊!
在旁边监工的墨凤和他身后的天外仙同时感到了承焕的波动,同时道:[静心!]让承焕心神一秉,知道这个当口不是高兴的时候,收摄精神,全力为慕容碧化解热毒。
寒热的交替让慕容碧脸色忽红忽青,抵受不住这难熬的感觉,在一声呻吟后,她缓缓睁开了双眼,看见的就是一张她这辈子也不愿意看见的脸孔,而且还把那脏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,当时就要瞪眼变脸。刚醒的她没有看见周围的人,更不知道承焕在干什么了。
恰在这个时候,墨凤道:[可以了!]
承焕听话地把右掌慢慢滑向慕容碧腹部的中极穴,这下慕容碧可激了,敢情这小子又来占便宜了,从承焕手上传来的清凉之感虽然令她极其舒服,可被羞辱的想法充斥了慕容碧的大脑,挥掌就想给承焕一下,这会她的眼里只有这个令她痛恨非常的人,必要杀之而后快。
一直守在慕容碧身边的诗柔终于看见心上人醒了,可见慕容碧的架势就知道不好,一把把慕容碧的手拉住了,道:[不要!他在帮你!]
看见眼中含泪的诗柔,慕容碧的心嗖地一紧,这时她才看清周围的人,知道承焕是在帮自己,可心中就是那么不舒坦,把手搭上诗柔的脸,心中温情无限,经历了这许多事,慕容碧和诗柔的感情也更加牢固。
就在承焕右手按在慕容碧中极穴的时候,慕容碧疼的一下弓起了腰,呻吟道:[拿……把手……拿开……拿开……好痛!]脸色也由红青交替边的苍白,可见她有多难受了。
诗柔把手放到慕容碧的手中,就被慕容碧攥紧了,力道极大,令诗柔疼痛难忍,只差喊出来了。
终于抵受不过这非人的疼痛,慕容碧昏迷了过去,脸上豆大的汗珠沁出,身上穿的内衣也被汗水打湿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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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7-11-26 03:09:08
。
墨凤见慕容碧脸上再也没有出现红青交替的情况,知道差不多了,剩下的也只能用补药调理,道:[收功吧!]
天外仙也挺紧张,生怕自己使的劲力过大,也怕承焕掌握不住,一个不好那后果不堪设想,听见墨凤说收功,长出了口气,撤下了按在承焕背上的手掌,擦了擦鼻尖冒出的细碎汗珠。
天外仙一收功,承焕登时瘪茄子了,再也感觉不到寒气的存在,不禁有些失落,看见没有知觉的慕容碧,禁不住趴在她的耳边道:[我知道你还恨我,可惜我这一辈子是无法补偿你了,如果有来生,我一定加倍偿还!]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,说完看了墨凤一眼,点了点头,回身对涟漪笑了笑,出去了,戴在手上的金丝手套也忘了拿下来。
回到房间已经很晚了,红袖和添香睡的正酣,承焕预想应该睡在这里的静思也没在,和衣躺在床上,承焕无论如何也睡不着,索性起身来到外间,轻手轻脚的把油灯挑亮,研了研墨,铺开纸张,提笔书写。
承焕一共写了两封信,一封是留给温戬儿诸女的,告诉她们不辞而别的原因,让她们一定要保重身体,尤其是南隽和红袖要倍加注意。在信的结尾署上了两情若是长久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的诗句,想来她们能理解吧!
第二封信是留给墨凤的,本来已经写了不少,有陪不是的,有告之墨凤自己是开玩笑的,等等,可承焕觉得太虚伪,又撕了,想来想去,承焕在里面写下了随缘二字,希望墨凤能明白吧。本来还想给姐姐留封信,可一想该跟姐姐讲的都告诉她了,也没这个必要了,免得让姐姐又作难。
书写已毕,天色已经黎明,折好,提上名字后小心地把书信放在了添香的枕边,看着二人熟睡的美丽面孔,承焕强忍住吻别的冲动,推门而出。
刚走到天外仙的门前,天外仙也推门出来,看见承焕道:[我还想去叫你呢,没想到你比我还早,我们走吧!]
天外仙提着承焕的腰带,把她带出司徒府的院墙,按她的意思,二人先去洛阳城。提着承焕的天外仙二人消失在天亮前的夜色中。
第六集 第一章 病榻
站在太原城门外,承焕百感交集,眼角也有些湿润,离家已经五年了,想着一会就可以看见久未见面的亲人,承焕反而有点胆怯……。
天外仙把车门撩开道:[你傻站在那干什么?都到家门口了到底走不走?]
承焕看见她就脑门冒汗,本来依承焕的主意是骑马,这样快得很,可这位就偏不,说是北地风沙大,会把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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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7-11-26 03:11:25
吹黑的,非得坐车,承焕一想坐车就坐车吧,虽然要耽搁十天八天的,但怎么也要照顾她的需要不是。最让承焕受不了的是你就好生地在车里呆着呗,天外仙倒好,没事总是开他的玩笑,要不是知道她还有个吸血女魔的身份,承焕都差点把她按在车中就地正法了。连赶车的老张头也以为这是两口子呢!
天外仙这一路要不是有个承焕打打趣,准能闷出病来,她也不是不想骑马,那多快啊!可谁让自己有个女魔头的身份呢,这要是大摇大摆的晃到太原,估计自己的冤家对头都得挤不透压不透的,那还赶什么路啊!看来坏人难做啊!天外仙心想,还是做好人好,走到哪里都见得光,虽然好人一般都死的很难看。见承焕上车后闷头不语,天外仙笑道:[好啦!我又没把你真的怎么样,嘴上占占便宜也就是了,要不你我大眼瞪小眼,对眼啊!再说了,凭我的美色,难道还入不得你的眼吗?]
又来了!承焕苦着脸,道:[姑奶奶,你就放了我吧,我知道你美还不行吗!]
天外仙见承焕这般模样,哼了一声道:[真扫兴!我也是怕你闷嘛,难道做那什么劳子的圣莲仙姑好啊?整天绷着脸,我自己都烦!]
二人说笑之间,车已来到内城,老张头架住车道:[公子,夫人,到了!]
承焕脸色微红,下车付过银钱后,打量着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街景,这是背着主街的一条街道,几颗老枣树立在街口,承焕记得儿时还曾经在树下玩耍过呢。街并不深,也没有住家,街的尽头就是承焕的家了,等承焕走到家门口,不能置信地瞧着眼前破败的景象,原先摆在门口的两尊石狮子已经不见了,大门的门板没了一半,门框也耷拉下来,一眼望去,里面蒿草丛生,连个路径都没有,承焕不由愣在那里。
天外仙绕过一碰就会倒的大门,来到里面,见房子掩映在一人高的蒿草中,显然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人住过了,但还是回头对承焕道:[你有没有记错,这不会真的是你家吧……!]见承焕在无声地流泪,天外仙知趣地闭上了嘴巴。
明明就是这里,承焕怎么可能会记错,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?家人都到哪去了?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?承焕的心乱的不能再乱了,看着眼前的景象,不能控制地往坏的方面想。
见承焕悲痛的神情,天外仙过来拍拍他的肩膀,道:[这里只不过是没人住而已,也许你的家人已经搬走了啊!我们找人问一问,看看他们搬到哪去了!]这会也只能这么劝他了。
一言惊醒承焕,对呀!鼻子下面还有张嘴呢,自己真是死脑筋。可是问过前街的两户人家后,承焕心里真的没底了,因为这两家两个说法,没一个好的。头一家说父亲因为办事不利,被革职了,而后也不知道搬哪去了;第二家说父亲犯了欺君之罪,早在五年前就被押解进京在菜市口砍了,而家也被抄了。说的信誓旦旦,仿佛亲眼所见,让人不敢不相信。
听了头一个还好,承焕虽然难过,可总算知道人没事,听完了第二个,承焕当时就口吐鲜血,人事不醒。气的天外仙真想把这家人都挂树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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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7-11-26 03:13:45
这个打击可不小,承焕一病不起,什么都吃不下,本来是满怀希望,现在却是绝望,这强烈的反差令承焕的精神也有些恍惚,让天外仙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,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承焕这一病下,转眼就是半个月,人瘦的跟麻杆相似,天外仙知道这纯粹是心病,没法治,自己也不能给承焕变出个活爹来,可她还是每天让店房把抓来的药煎好,照常给承焕灌下,自己照常为他渡气。
承焕现在和没有病之前比,怎么看怎么是两个人,以前那小伙子多英俊,多帅气,再看现在,眼窝深陷,脸色蜡黄,两腮上的肉也没了,就等着阎王爷给下传票了。连看惯世事,对生死淡漠的天外仙看了,也是鼻管发酸。
承焕躺在床上,冷眼一看跟死人没什么分别,天外仙把他扶起来,道:[该吃药了!现在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,如果你自己想死谁也拦不住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,是沉湎过去,还是面向未来,别忘了,在洛阳还有人等你回去呢!]虽然知道有自己在承焕死不了,可这些话,几天来天外仙没少说,可是承焕却是有听没听懂,成效不大。
承焕的嘴唇干裂,泛着白色,说话也是有气无力,道:[别……用不着了……我自己知道……!]
天外仙可不管承焕说什么,硬逼着没有反驳能力的承焕把药喝下去,道:[你知道什么呀?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挺刚强的人呢!现在一看,也是懦夫一个,爹妈死了又怎么样,你难道还不活了,我可是亲眼看见我的父母死在我面前,而我却无能为力,那份痛苦比你又如何。生老病死是很平常的事,没有人能左右得了,还是多想想活着的人吧,看见你这个样子,深爱着你的女人们会怎么样?你有没有替她们想过,你现在可不是为你自己活的……!]
承焕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,可悲痛之下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,噶着嘴道:[别说了……我想看看外面!]
天外仙叹了口气,扭不过他,把承焕抱起来放到靠在窗边的椅子上,为他推开了窗。现在已经是冬天了,打开窗子冷风就呼呼地往里灌,让承焕禁不住往后靠了靠。外面下了两场雪,但都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,没有什么景色可看,但天气还不错。
承焕就那么看着,一言不发。天外仙也不知道他看个什么劲,有什么好看的啊!
从下午一直看到掌灯,承焕自己不知觉间就昏睡在了椅子上,这下可让天外仙慌了神,你别看承焕现在这个样子,那只是心病而已,过了这个劲慢慢就能恢复,可在身体这么虚弱的时候,要是拐上其他的病那就难说了。
还真让天外仙不幸言中,承焕闹了风寒,到半夜的时候承焕就开始说胡话,一会喊爹叫娘,一会叫着姐姐妹妹什么的,弄的天外仙是手忙脚乱,一夜没有合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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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7-11-26 03:15:56
因祸得福用在承焕身上正合适,五更天时,天外仙困的睁不开眼睛,这半个月她真的是累坏了,就是儿女照顾父母吧,估计都没这么细心,饶是她功力通玄也扛不住啊!半醒半睡之际,她又给承焕加了一双被子,给捂上了!
本来就有些发热的承焕开始出汗,把里面的被子都溻湿了,这一发汗,非但风寒不药而愈,一觉醒来,连心境也透亮了许多。
承焕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场大梦,梦中的自己已经放弃自己了,想要随父母而去,心中明镜似的这样做不对,可就是无能为力,那感觉好可怕。
觉得自己身上湿漉漉的难受,承焕就想起来换件衣服,一骨碌就看见了手拄床沿睡的正香的天外仙,心中一阵抽动,胃里也是酸酸的,天外仙这些天的照顾历历在目,说的不好听点,端屎端尿都是人家,能不让承焕感动吗!
看见天外仙头上的青丝耷拉了下来,承焕就想为她捋上去,伸出一半的手又停住了,自己现在真的有点害怕惹债上身,那滋味不好受啊!可转念一想,自己这是想什么呢,你以为你是谁啊,自做多情!人家都可以做你的祖母了,再说了,人家是什么人啊!阅男无数,心气极高,看得上你才怪。
这么一想,承焕就要为天外仙捋头发,可能是因为多少天没吃东西了,身体虚浮的不得了,一个没注意,身子软绵绵地倒向了天外仙,把天外仙惊醒了。
天外仙一惊醒来,见承焕脑袋砸在自己个胳膊上,把他扶好道:[你要小解吗?为什么不叫我呢!]
承焕无力摇头道:[不是,我……我想换件衣服!]本来想说我想为你理理头发,又一想,算了吧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也免得天外仙多心。
天外仙见承焕脸上汗渍淫淫,穿的衣服都贴在身上了,道:[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啊?这样也好,是不是头不痛了?]边说边为承焕宽衣。
承焕脸红如布,道:[不痛了……我自己来……自己来!]说着推开天外仙的手。
天外仙一笑道:[怎么还害羞了,你,我可是瞧遍了,本钱还挺雄厚的喔!]见承焕想说什么又说不上来的样子,道:[还是我来吧,你可能连解衣服的力气都没有。]
天外仙的话让承焕颜面扫地,自己可真是在天外仙面前一点保留都没有了,还说什么呀!
天外仙边为承焕换衣服边看着他道:[我可从来都没这么伺候过人,你也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,说怎么报答我啊?]
承焕刚想说让我好好疼你吧!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,暗忖别没事找事自找没趣。别过脸道:[那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呀?]
天外仙为承焕系好腰带,伸手在承焕的脸蛋上捏了捏,道:[要是搁你在船上遇到我那会呀!非得让你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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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7-11-26 03:18:12
好陪陪我,一定把你榨干喽!好了,怎么样,想开了?]
承焕心忖现在我陪你也行啊!可知道这时的天外仙已经不是那个在船上的天外仙了,这等杂念断不可有,道:[是啊!就像做了场梦,醒了,就明白了!]
天外仙嘉许地点了点头,道:[其实这也算人之常情,又不是路人,哪能不伤心呢!可伤心过后还得活下去不是!想不想吃点东西?]
承焕听天外仙这么一说,也感到饥饿难耐,道:[我饿的已经没力气嚼东西了!当然要吃啦!]
天色已亮,天外仙吩咐店家烧了些肉粥,承焕虽然很饿但却没吃多少,因为天外仙见他吃的那么猛,马上把粥都收了,怕撑坏了他。将养了三天,承焕已经好多了,身体逐渐恢复正常,这天早上,承焕来到天外仙的房中,道:[我们今天就回去吧,姐姐她们一定等急了!]
天外仙正梳头呢,道:[也好,把你送回去我也该回藏剑阁看看,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,见了师祖后倒是日甚想念。]
对藏剑阁,承焕也很好奇,道:[有机会我也去看看这传说中的地方究竟是不是仙境,让人们这么敬仰!]
天外仙一笑,道:[怕就怕你去了就不想回来,那里可都是艳绝天下的美女啊!让你见到还不赖在那不走啊!]
说笑过后,二人收拾停当出了店房。这一路上每当要下车或者出现在人们面前,天外仙都是头戴素色的罩纱,要不然,先不说她的名头,就是那张绝美的面皮,走到哪不都得引起轰动啊!所以这次也不例外。
车行一般都开设在城门附近,二人要走很长一段路才能到,大白天的天外仙也不敢用轻功带着承焕走,以免惊世骇俗,只得慢慢溜达着。
路过繁华地段,一声嗲声嗲气的声音道:[哟,公子,你可好久没来了,奴家都想你了!]随着话音,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过来架住承焕的胳膊道:[来嘛!进去奴家陪您喝两杯。]
不问可知,这是妓院专门拉客的,承焕还依稀记得小时候也被这么拉扯过,此时却是面色微红道:[免了,免了……!]推开这女人后,承焕不由愣住了,因为他看见了妓院的招牌:万花楼。记忆浮现在脑海,这是自己和桃红初次见面的地方,那时自己什么都不懂就逛妓院,现在想起来连自己都有些想笑,又想到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兼老师——桃红,不由心生感慨,胃部酸意澎湃。
见承焕呆立在那里,天外仙一推他道:[怎么着,还想进去享受享受吗?放心,我不会告诉她们的!]
承焕摇了摇头,道:[想起些往事,走吧!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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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7-11-26 03:20:29
这时,也不知在哪刮过一阵落帽风,很急促,将天外仙的罩纱掀飞下来。你想啊,在妓院门口都是什么人啊!除了妓女龟公那就是嫖客了,人们看见了天外仙的面容纷纷惊呼出声,一些好事之徒更是口哨连连,手舞足蹈。
承焕弯腰把头罩拣起来掸了掸还给天外仙,道:[走吧!]
色胆包天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,美色当前,人的欲望就容易膨胀,也更容易失去理智。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公子拦在了承焕二人面前,道:[小娘子,生的可真俊啊!怪不得要戴罩纱,能一睹您的天颜,真是小生修来的福气啊!]他还以为承焕和天外仙是夫妻。
此人相貌还说的过去,只是面色过于苍白,显然终日留连在风月场所掏空了身子,一身宝蓝色的锦袍,腰围玉带,脚踏金靴,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子弟,说不定还有功名在身。
承焕不想惹事,因为他知道要是身边这位发起飙来,那就不是自己能想象的了,往侧让了让,打算绕过去。
这位公子哥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,又往侧一移道:[哟!小娘子,急什么,难道着急回家办那好事吗?]此言一出,周围轰笑不断。
天外仙把罩纱往腰上一挂,笑道:[那又怎么样啊!不行吗?]承焕一见天外仙搭言就知道面前这位恐怕要倒大霉。
一笑倾城般的笑容哪里是这个公子哥所能抗拒的,登时就醉了,心也痒痒的,道:[不行?我就怕你身边的这位不行啊!本公子可是真材实料,小娘子要不要试试?]说着就要去摸天外仙的玉手。周围的笑声更大了,这等妙事可是难得一见的。
承焕给了天外仙一个眼色,意思是你别弄的太过分了,在这里出了人命可不是好玩的。天外仙还没怕过什么呢,一见承焕这样,有心难难他。
天外仙任公子哥握住自己的玉手,用天籁般的声音道:[我倒是想得很啊!可有人会不愿意的!]说着还瞟了承焕一眼。
公子哥现在是骨酥肉麻,好玄没当场出丑,听天外仙这么说,看了承焕一眼道:[是他吗?倒是有些艳福啊!]伸手在怀里掏出一把银票递给承焕道:[够不够?]
承焕见天外仙这样,纯心跟她过不去,把银票拿过来数了数,道:[好象少了点!]周围一片鄙夷之声,但知道公子哥身份的人暗忖承焕识时务。
公子哥一听这话,眼睫毛都乐开花了,道:[有价码就好。]转头对天外仙道:[美人!今天你就是我的人了!阿昌,给这个废物十万两银票,让他马上离开太原府!]
第六集 第二章 胖揍
随着公子哥的话音,在人群之中走出一个看不出岁数的人来,承焕瞧着这个人的模样就乐了,心说这人怎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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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7-11-26 03:22:36
长的这么个糟样!三分不像人,七分倒似鬼,没有三块豆腐高,跟武大郎似的,那脑袋溜尖溜尖的,跟胡萝卜差不多,这尖上还长着黄头发,真是气死画匠,难死描匠!
这个叫阿昌的人面无表情,对公子哥道了声是后,看了看承焕,在怀里掏出一张大额的银票,递给承焕,道:[拿了银子就别让我再看见你,滚吧!]说话的声音就像是破锣,听的人耳朵都痒痒的难受。
承焕一想,可别玩的过火了,没接,就要把手里的银票也还给人家。这个阿昌一出来,天外仙的脸色登时变了,心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,自己可得小心了。她把承焕拉到自己的身后,把银票也拿了过来,媚眼流转对公子哥道:[公子,奴家还有些俗事,待我都解决了再回来和你续缘啊!]把银票塞到了公子哥的手里,拉着承焕就走。
这公子哥被天外仙迷的她说什么是什么,呆带那里,真要等着天外仙回来呢!阿昌把银票揣到怀里,扯着破锣嗓子干笑两声,道:[袁媛,怎么还转性子了,难道是看不上我家公子吗?用雕虫小技来迷惑他,不管说什么你都得留下陪公子几晚!]他这一说话,把被天外仙用媚功惑住的公子哥叫醒了。
承焕暗道:[袁媛,叫谁呢?难道天外仙的本名叫袁媛,倒是很好听。]
天外仙见被死老头认出来了,讥笑他道:[魏九龄,你怎么做上别人的看家狗了,传出去也不怕丢了份,真是好笑!]
阿昌也就是魏九龄对天外仙的嘲讽无动于衷,道:[人老了,怎么也得有个落脚的地方,何谓丢不丢份呢!袁媛,你是什么路数自己清楚,陪我家公子几晚也算不得什么,别到头来还得让我这把老骨头活动活动,那对谁都不好看!]
承焕见这个人对天外仙如此说话,仿佛他说什么天外仙都得照办似的,问道:[这个丑鬼是什么人啊?]
天外仙一笑道:[淫尊龙源的师父,三指震东魔魏九龄,这老怪物可真能活啊!]天外仙估计魏九龄真的有九十岁了吧!要是放在三个月前,天外仙还真没信心跟这个老怪物动手,自从自己遇到师祖后的这段时间里,自我感觉武功有了长足的精进,此时不禁还有些技痒了。
承焕不知道魏九龄是谁,倒是对龙源知道一些,一听是他的师父,那肯定是有两下子啊!其实三指震东魔魏九龄比魔尊向问天成名还要早,在上了年岁的武林人中一提起他的名字,可谓无人不知,但也被人恨之入骨,既然号称魔,那必然是有招人恨的地方了!近二十年倒是失去了他的消息,人们大多以为此人已经死了,哪里知道他会出现在这呢!
承焕眼睛一撩魏九龄,心道:[怪不得叫什么三指魔呢,原来右手就三个手指啊!还真名副其实呢!]
魏九龄知道天外仙袁媛和自己的徒弟龙源齐名,也没把她放在心上,可以说你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跟谁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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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7-11-26 03:24:51
睡,都知道你有这个嗜好不是。当下笑道:[还不错,老夫今年正好九十整,不枉取名九龄……!]
一边的公子哥也不是傻子,被魏九龄唤回心神,明白了大半,怒道:[阿昌,把那个女的给我留下,本公子今晚要好好干干这等美人!]这公子哥发起怒来还真是有模有样,一般老百姓真得被他唬住。
魏九龄呵呵笑道:[听到了吧,公子还真看上你了,那就留下住两天吧!嗯!多年未见你还是如此俊美,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青年才俊。]
天外仙对承焕小声道:[你先走!]
承焕担忧道:[你该不是真要陪那个二世祖吧……!]一想起人们对天外仙的负面评价,承焕觉得天外仙可能真做的出来。
天外仙秀眉微挑看着承焕,道:[我还不至于那么贱!不过你要机灵点,让那个老怪物拿住了的话,我可就没的选择了!]天外仙不愧为多面娇娃,这转眼之际就从放浪形骸变的宝相庄严,气质马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。
天外仙把腰上的罩纱抛给承焕,转身对魏九龄道:[老怪物,我们有二十多年没见面了吧,不知道你当狗当了这么多年,武功有没有退步,不妨让我给你鉴定一下!]
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,何况曾经叱咤风云的魏九龄,被天外仙这么一损,脸面也有些挂不住了,怪叫道:[好哇!老夫就看看你有没有说这话的资本。]说罢,也不见他移动脚步就到了天外仙的近前,快的让人用肉眼都看不清楚,就好象在中间消失了一段似的。
见两下打起来了,大多数的人都本着少惹祸上身的原则,走开了,但也有那么一些当地的痞子混混之流,瞧好凑热闹,鼓噪不已。有几个路过此地的江湖中人,估计是刚出来混的,对这二人都没听说过,但也本着学习的态度在一边看着。
天外仙见魏九龄身法如电,快似流星,不由暗暗称赞,也提醒自己要打点精神,万不可出了差错。天外仙一双玉手向外推去,如海洋般浑厚的气劲由双手贯穿而出,虽厚重但不乏煞气。地上的尘土就像是被人扫着一样,向四外滚去,但在气息的压制下并没有飞扬起来。
魏九龄不由惊咦一声,由这气势判断,天外仙的功力似乎并不亚于自己,难道她还另有奇遇不成,或者这些年采阳补阴成了大道!心中虽疑但手上却丝毫不慢,左掌右拳舞动如风,别看他身材矮小,这一较上劲,身子竟然不时盘旋飞舞,忽高忽低,越发显得诡异莫测。
二人发出的强烈气劲让承焕又往外退了十几步,他现在的眼力根本就看不出个数,只能见到两个人影极速移动,还不时发出拳掌交击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