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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7-11-26 03:27:07
公子哥对魏九龄倒是信心十足,以往哪件事不都是顺顺当当被他摆平了吗!他这会也不闲着,绕了个圈奔承焕来了,心里寻思这么个美人八成被你小子都玩熟了,不收拾你一下本公子这底火还出不来!
承焕见公子哥奔自己来了,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,心里虽然紧张但也双拳紧握,严阵以待。
公子哥过来先吐了一口道:[小兔崽子,合着本公子今天不顺气,拿你开开刀,你招家伙吧!]说着抬手就是一拳,拳头挂着风,看这身手像是下过几年苦功,不光是花花公子,绣花枕头。
承焕是武功尽失,但招式身法却没有忘怀,差的只是没有功力贯注全身,速度和杀伤力也几乎没有。见公子哥的拳头砸向自己的面门,侧身滑步躲了过去,还抬腿还了公子哥一脚。
这公子哥的身手比现在的承焕那可高出不止一筹,一会功夫就把承焕逼的没有还手之力,只能左躲右闪,累的通身是汗。
这边的魏九龄越打越是心惊,天外仙的武功实在是出乎他的预料,原来他寻思着凭自己这几十年的功力技业,收服天外仙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啊,其不实完全调过来了,这二十多个照面下来,自己非但一点便宜没占着,还险些被天外仙劈翻在地,如何能不心惊。
天外仙也紧张的很,自己已经毫无保留的尽展所能,但还是和魏九龄打了个平手,完全奈何不了他,估摸着时间拖的长了还有落败的危险。这倒好,成了张飞捉刺猬——两下害怕!
承焕脚步稍微慢了那么一点,一个没留神,被公子哥在左脸蛋子上来了那么一下,顿时肿起老高,痛呼失声。
公子哥接连几下,似乎打的十分爽,哈哈笑骂道:[妈的,看你这身皮肉倒是不错,我大哥也好这一口,把你送给他,他一定得乐坏了!]边说边飞起一脚踹在承焕的肚子上,把承焕踹飞出去能有一丈远。
承焕这一喊痛不要紧,让天外仙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,这承焕要是有个好歹,且不说师祖那方面,就是他家的娘子军也饶不了自己啊!想到此,拳脚连环,把魏九龄迫退几步,抽身形撤到承焕二人处,指若兰花,点向公子哥的后心。
魏九龄见状急道:[公子小心!]飞身上前解救。
公子哥也不是傻子,见天外仙能和阿昌对战这么久而没有落败,自己万不是她的对手啊!身如陀螺转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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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7-11-26 03:29:22
飞快,躲开了天外仙的杀招。
天外仙再看承焕,让人揍的都直不起腰了,脸也破了,腿也瘸了,嘴角流血,惨不忍睹!
承焕久病初愈,元气还未尽复就被人家这么一顿胖揍,伤的可真不轻,那脸肿的想说话连嘴都张不开了。
天外仙见承焕好好的被打成这样,心里也挺难过,更是气满酥胸,就要找凶手算帐,她倒把魏九龄忘了,身子刚动,魏九龄那三个手指的右手如三把利刃,捅向天外仙的背心,其势如电,凶险万分。
天外仙听见脑后恶风不善,就知道不好,此时想要回身相迎已经来不及了,急中生智,气息外逸贯满外衣,顿时就像变成了一个大胖子,十分滑稽。
天外仙这招纯粹是临时补救之法,虽然抵挡住了魏九龄的成名绝技三指剑的必杀一击,但也受了暗伤,感觉气血翻腾,心口怎么那么难受!
魏九龄得理不让人,剑指频发,而公子哥也来添乱,专门找机会对承焕下手,令护着承焕的天外仙分心,不能全力对付魏九龄。
几个回合下来,天外仙就有些盯不住了,既要应对和自己身手不相上下的魏九龄,还要保护承焕免于公子哥的偷袭,一心二用,完全处于挨打的劣势。
承焕嘴上不能说话,心里清楚的很,知道天外仙今天是踢到铁板了,可也不能卖一个搭一个啊!扯了扯天外仙的衣袖,意思是你就别管我了,先走吧!
天外仙也知道承焕的意思,心中却想,我们两个一块来的,回去的时候就剩我一个人了,我回去怎么交待啊!得!能走就一块走,走不了我就陪着你,免得招埋怨!
带着一个累赘的天外仙越打越孬,反观魏九龄二人是越来越轻松,公子哥一个劲地用言语挑逗天外仙,什么肉麻说什么,魏九龄却一点也不含糊,哪招厉害用哪招,下下杀手,招招索命!
天外仙一琢磨眼前的情形,现在的自己要带承焕走那是势比登天,可要用那招值得吗?为身边这样一个人而拿性命做赌注,似乎划不来啊!罢!罢!罢!不看僧面看佛面,冲师祖那头自己也得赌上一赌,一切由天定吧!天外仙在早些年前得到一本秘籍,名叫《天蚕变》,十分的深奥难测,练起来也进境极慢,天外仙练了将近十年,总共分三层的功法她连一层也没练明白,可神功就是不同凡响,有它独到的地方,秘籍中提到一种密法,可以将本身的功力瞬间提升一倍以上,同样代价也是极大的,施功后不但会功力减退,对身体也会造成极大的伤害,这时的天外仙也没别的办法了,想到了这招。
魏九龄一顿连消带打,知道天外仙已经是强弩之末,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,手上更是加劲,想早点结束战斗,好多年没这么折腾了,让他也有些吃不消!
天外仙左手把承焕的腰揽住,舌尖一顶上腭堂,娇喝一声:[着!]右手幻化出万千条手臂,好似千手观音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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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7-11-26 03:31:38
般,排山倒海一样挥向公子哥和魏九龄,光看那气势就让人生出无力抵抗之意,也太过骇人了!
本来胜券在握的魏九龄吓了一大跳,还以为刚才天外仙是藏了私,这才是她的实力,那魂都飞了,连面都没敢朝,脚下倒踩七星,溜之乎也!公子哥呢!反应就不如魏九龄那么迅速,正撞在枪口上,瞬间被砸了数十掌,倒飞出三丈开外,也算他运气好,天外仙这招是虚招,用的力道不大,不然他早被打成肉酱了!
天外仙借着这一招之威和反震之力,身如流星挟着承焕远遁而走,拍那公子哥的几十掌就算为承焕找找平衡吧!
公子哥还算经揍,虽然被打的肉青骨痛但还是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,看着天外仙消失的方向,咬牙道:[既然你没出城我就要你好看,阿昌,你马上告诉梅老,让他封锁城门,给我挨家挨户的搜,我大哥要是还没走的话也请他过来,妈的!少爷我还没吃过这个亏呢!]
魏九龄这会也明白过来了,知道天外仙是用了饮鸩止渴的办法,也是气的顿足捶胸,道:[侯爷应该还没走,我这就去!]
这也是天外仙疏忽了,没有一鼓作气出城,反而向城里遁走,让人抓住了失着!
天外仙一口气穿街过脊跑到了北城,眼看着面前有个大宅子,身形一长翻墙而入,便再也支撑不住,一口鲜血如箭喷出,倚着院墙缓缓靠下。
天外仙就觉得这心登登登都跳成一个了,手脚发软,提不起一丝力气。
承焕被这一摔,疼痛之下精神了不少,他的伤多半都集中在脸上,身上倒没挨多少下,可能是公子哥嫉妒他长的帅吧!要给他破破相!
承焕见天外仙脸色灰败,嘴唇轻颤,道:[你……你还好吧?]这几个字说的很不清楚,仿佛嘴里含着糖块似的。
天外仙不用听,一看承焕的神情就知道他想问什么,道:[这次真的不行了,恐怕是要归位喽!]边说边顺着嘴角往下淌血,那样子就像是被暴雨摧残过的美丽花朵,凄惨又凄美!
承焕忍痛爬过来用衣袖为天外仙擦了擦血迹道:[不会吧!你那么厉害,怎么会这么容易就……!]承焕没敢提这个死字。
天外仙凄然一笑道:[我的功力会在短时间内减退的,那时我就要变成老太婆了,活着……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!我可不想死的时候是那么难看的样子,我要趁我最美的时候逝去,那样才好啊!]
听天外仙这话,承焕知道她有自裁的想法,忙道:[别……你不是挺美的吗!再说了,每个年龄的女人都有她的魅力啊!你功力那么深厚,减退一些怕什么,九牛一毛啊!到时候再补回来就是。]情急之下,说话咕噜咕噜的,也听不出个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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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7-11-26 03:33:54
天外仙也知道承焕是好心,但是她可不敢面对变成鸡皮鹤发的自己,单单这么一想都起鸡皮疙瘩,真要是照着镜子见到了,还不得发疯啊!
就在承焕二人翻入墙中没多久,就听见不远处响起马挂鸾玲之声,人声嘈杂,脚步杂沓声不绝于耳。
第六集 第三章 往事
离的近了些,承焕就听见院墙外有不少人跑过,还不时的交谈,有的人道:[大家快点,先把城门关了,逮到那两个人咱兄弟可就发达了,二爷说了,赏银千两呢!没准还能弄个小官干干!]又有人道:[我说,那俩人长什么样,穿的什么衣服啊?可别让他们从眼皮底下溜了,那可就亏大了……!]
声音渐远,承焕听的真切,知道这是在说天外仙和他呢,不晓得那个公子哥是什么人,好象很有势力啊!一想,也不能在墙根这呆着呀!看了看眼前,是一个很讲究的大园子,要是赶上夏天,一定是花繁草密,香气阵阵,而现在却荒凉的很,在角落里还能看见一些发黑的积雪。承焕忍痛把天外仙搀起来,道:[我们换个地方吧,这里来回过个人就能把咱俩逮住拿去换银子。]也不待天外仙说话,辩明道路,向远处的一排房屋走去。
承焕到了近前一抬头,敢情这家死了人了,房檐屋角都挂着奠灯,风一吹晃晃悠悠的让人觉得阴森恐怖,承焕挑了间靠中的房子推门而进,一看,这里好象是灵堂,当中摆着一口大棺材,这棺材可真好,红松木的面,刷着上好的漆,边上还刻着一幅幅精美的图案。棺材正前方一个大大的奠字,两旁还烧着手腕粗的白色蜡烛,那火苗一跳一跳的。
承焕和天外仙来到奠字下方靠着烛台坐下,这样外面进来人也不容易看见,承焕见天外仙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,青灰中透着酱紫,那眼睛布满红线,嘴唇也白白的没有丝毫血色,坐在那里一言不发,跟个死人相似。
天外仙长叹了口气,放弃了最后的希望,刚才她默查全身,功力损失大半,而且还在慢慢减退,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达到散功的边缘,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!在怀里掏出一个拇指大的瓷瓶,道:[这里有治刀伤淤伤的灵药,把你的脸擦一擦吧!]
承焕那可是真疼啊!闻言拿过瓷瓶倒出灵药在脸上,手上,胳膊上涂抹着,灵药如神,涂过之处冒着清凉的风,肿着的地方也不再涨痛,感觉好多了。
承焕把瓷瓶还给天外仙,见她摇着头,道:[你到底怎么样了?好没好一点?]不用她回答承焕也看出来她还不如刚才呢!
天外仙苦笑一下道:[你看,连棺材都给我预备好了,可见天意如此啊!]也不能怪天外仙这么想,胡乱跑到这个地方,也太凑巧了吧!
承焕看了眼棺材,道:[别胡说,就是没了武功也不至于死啊!我不也没了吗,还不是活的好好的!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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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7-11-26 03:36:09
天外仙看着承焕道:[我现在才相信有因果报应这一说,我虽然也干过好事,可我这一身功力有一半是采补而来,祸害过的人自己都数不清,冥冥中他们都找到头上来,是要还给人家了!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美吗?除了驻颜有术外都赖这一身修为,我没了武功是不会死,可会变的很难看,很难看……!]说着天外仙掉下了眼泪,可见容颜即将衰老让她心里无法承受。
承焕受此感染心里也不好受,道:[你是做尽了坏事,可你也没少做好事啊,我见姐姐她们提起圣莲仙子,一个个都很崇拜的,好人坏人都让你做了,那就两清啦!你不必这么想的,对了,魏九龄为什么管你叫袁媛呢?你是叫袁媛吗?]承焕也没想问这个,只是想即此引开天外仙的思路,免得想的太多了,人也会崩溃的。
天外仙喃喃念了两声袁媛,道:[是啊!他要不提我自己都要忘了,好久了,袁媛,你说这个名字好听吗?]她忽然认真地看着承焕。
承焕也念了一边道:[很好啊!跟你很配呢!为什么人们都叫你天外仙呢?]
天外仙也就是袁媛,双眼看了看上方,似乎能从棚顶看出很远似的,恍惚了一阵,道:[这是师父给我起的名字,你知道吗,藏剑阁里的人都跟师父姓袁,师父她待我可好了,让我做尊贵的侍剑使,可她去世我都没能看上一眼,我想回去的,可我怕她不高兴,我的心好疼,我好想她啊!]袁媛说的真情流露,对逝去师父的思念可谓铭心刻骨。
承焕见她如此,道:[心里面有这个意思就好啊,见了面也改变不了什么,可你为什么要离开藏剑阁呢?]
袁媛好象没有听见承焕说什么,自顾自道:[我八岁的时候,家里出了横祸,父母具亡,是师父救了我,为我报了仇,而后又把我带到了藏剑阁,在藏剑阁的日子是那么的快乐,虽然练功很苦,但有小伙伴跟我玩耍,现在想来,只有那段时光才是我生命中唯一记得清楚的。]
承焕见袁媛提及她的往事,也被勾起了好奇心,道:[那后来呢?]
袁媛幽幽道:[后来?后来又怎么样了呢?是了,是师祖,师祖真的好美啊!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,美的让人嫉妒,让人不敢面对,让人自惭形秽,可她为什么要出现呢,她要是不出现的话我就可以继续留在藏剑阁了,你知道吗?那时的我也是极美的,可见了师祖后我才晓得自己的颜色根本就不算什么,我想超过她,那时这个想法完全左右了我,说是糊涂也好,说是嫉妒也罢,我就是要把她比下去,我找到师祖和她长谈了一晚后,我不敢再和师祖面对,怕那会让我干出蠢事,好象是十七岁吧,我离开了生活九年的藏剑阁,去找寻超越师祖的方法……!]
承焕听的头皮发麻,这袁媛真是一个嫉妒狂啊,见不得别人比她漂亮吗?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就离家出走!其实这其中的道理承焕并不明白,冷月第一次出现时,给予袁媛等人的震撼是无法形容的,那种集天地间至真至美至幻的感觉令人痴呆,虽然同是女人,可多种复杂的心情都齐聚心头,当时有袁媛这个想法的人不止一个,但成行的只有袁媛一个人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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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7-11-26 03:38:25
袁媛接着道:[师祖的武功我见识过,高的非人力可为,但我还是傻傻的想超越她,我于是遍访高人,无论黑白两道,只要是有些特长的我都不耻下问,虚心学习,你见过的日月双邪,我跟他们的师父还学过三个月呢,和魏九龄龙源一些人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,那时的我虽然跟各色人等结交,但还是一个很纯真的小姑娘,可我并没有学到真本事,在常人看来我的武功已经很高了,但我知道与师祖相比何止天地之别啊!在我二十三岁那年,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又遇到了师祖,她知道了我的想法后说我太偏执了,让我放弃,说我的师父很是想念我,让我回去看看,我没有听,师祖好象很生气,说了一些我不太懂的话,当时以为自己懂了,其实是歪解了师祖的意思,从此陷入了魔道,妄想由魔入道,用大伤天和的采补之术增加自己的功力,从此名声败坏,以至于得知师父病重的消息也没敢回去,怕她老人家见到我会生气,只得在藏剑阁外徘徊,直到她老人家故去。那一天好象是我三十岁的生日,我哭了很久,为了师父,我一面做武林人人不齿的天外仙,一面打造了圣莲仙姑的身份,为的是让师父的在天之灵能安慰些,高兴些!]
袁媛娓娓讲来,听的承焕呆若木鸡,好半天没说出话来,末了道:[你……你有几十岁了吧?]
袁媛看着承焕笑了,道:[很想知道吗?大概有七十多了吧,自己也记不清楚了,稀里糊涂的混春秋,为了一个永远不能达成的梦想,真的很可笑,如果这次不是和师祖相遇,释去了心魔,估计还得做那看似快活的天外仙,其不实谁难受谁自己知道,不足为外人道也!]
承焕抻了抻舌头,七十多了!他也想过袁媛会有很大年纪了,但还是让他吃惊不小,看现在的袁媛,顶多就十八九二十那样,如果不是亲耳听见,打死他都不相信啊!
袁媛也摸了摸自己的脸,道:[快了,你看,都没有方才光滑了!]
承焕却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同,正待安慰她时,就听见外面响起了脚步声,二人不由禁声,往台桌下靠了靠。
门声响动,听声音进来了两个人,一个声音道:[爹,这石家兄弟也欺人太甚了,眼里还有没有您这个布政使啊!随便的就关城戒严,还要上门搜查,说要拿什么贼人,我看他们这纯粹是跟您过不去,给您小鞋穿!]
那个父亲道:[儿啊!现在石家父子的势力如日中天,我们哪里能扭的过人家啊!给咱们小鞋穿那还不是因为为父是曹公公的门生吗!山西是老石家的天下,焉有容纳外人的道理,没有暗地里把为父的脑袋摘掉,就算对得起咱爷们了,石享现在贵为忠国公,其子石彪又是武清侯,握重兵镇守大同,连公公都忌惮三分,临上任的时候就千叮咛万嘱咐我,只可观察他们的动向,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,有不顺气的地方,咱爷们就往肚子里咽吧!]
儿子似乎颇为生气,道:[爹,今天是爷爷出殡的日子,他们又不是不知道,可在这个时候戒严,分明是要治您啊!]
父亲冷然一笑,道:[这个他们还不敢,你爷爷怎么说还当过太子少保,耽搁了出殡的日子,皇上可饶不了他们,他们山门来查就让他们查,但这一间不行,你一会把皇上赐的那块匾挂到这里,不能让他们扰了你爷爷的清静,咱们按时出殡,我看石彪敢不开城门!]
儿子哼了一声道:[石彪还算通情达理,那个石尚可真不是东西,说话没边没沿的,我看着他就有气!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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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7-11-26 03:40:41
父亲又安慰了儿子一会,交代了细节后,父子二人就退了出去,时间不大,又听见门框响动,想来是把那块皇上赐的匾挂上了。
又等了一会没有动静了,承焕道:[怪不得那个公子哥这么横,原来是国公之子,咱们的运气似乎很背啊!]
袁媛把提起的功力散去,刚才她不知道什么状况,不得不做准备,虽然她功力丧失了大半,但收拾个把人还是绰绰有余,道:[是啊,我还纳闷魏九龄怎么当起走狗了,原来是投靠了官府,忠国公石享,好象是有这么个人!]
承焕道:[他们把城门都关上了,一会还要到这里来搜,万一那块什么皇上赐的匾挡不住,我们怎么办啊?]
袁媛看了眼面前的大棺材,计上心来道:[一会不是要出殡吗!我们就躲到棺材里,待出了城我们在出去!]
承焕一吐舌头,道:[我怎么觉得怪怪的,不会真就这么让人活埋了吧,还有啊,跟个死人窝在棺材里,似乎不大好!]
袁媛起来道:[谁说要跟死人窝在一起了!]她来到棺材前面,双手覆在板面上,一较劲,只听咯吱咯吱的声响,原本已经上了钉的棺材盖被掀了开来,里面躺着一个清瘦的老头,寿衣寿帽十分的华丽,身子周围摆着一圈的金元宝,有巴掌大,闪着金光!
承焕刚才听说这老头还做过太子少保,看来也是个品高行端的人,此时掀开人家的棺材盖,不由心生愧疚,刚要念叨两句赔罪的话,就见袁媛扯着老头的衣襟把他拽了出来,撇到了灵堂上方的龛笼处,打眼一看还真看不出来那里放着个人。袁媛道:[这回就我们两个人,该不会太挤吧!]
承焕干张嘴没说出话来,死者为大,这么做也太那个了吧,不禁暗念了几声罪过。
袁媛拿起烛台在棺材底下扎了三个眼,承焕不解道:[这是干什么?]
袁媛瞥了他一下道:[你不想憋死吧!是不是被揍糊涂了!进去躺着吧!]
承焕见眼前惟有如此,抬腿迈进去躺着,还挺宽敞。
袁媛也进来,刚要把盖子盖上,承焕惊道:[你的头发?]原来,这么一会功夫没注意,只见袁媛的两鬓已经变的霜白,眉梢处也暗淡了许多,似乎还有细微的皱纹,像是突然老了十岁的样子,如何能不让他吃惊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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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7-11-26 03:42:57
袁媛拿着烛台边把盖子盖上边道:[是变老变丑了吧!刚才运功就觉得不舒服!]接着光线一暗,什么也看不见了。
承焕见袁媛挨着自己躺下,安慰她道:[也没有啊!]心说反正你这会也没镜子,看不见!
袁媛轻吸了口气,道:[我死之后就用这副棺材吧,挺不错的,没想到我死还能有这么好的棺木!]
承焕刚想说话,隐约听见外面一阵嘈杂,不由侧耳倾听。头一个声音有些耳熟,正是那个公子哥,也就是那个儿子口中的石尚。似乎还在门外,石尚道:[沈大人,搜遍了全城也没见到贼人的踪影,现在就剩下你家这间房子没搜过了,您可别落下个窝藏贼人的罪名啊!传到朝廷的耳朵里,可不好听啊!]
沈大人还没知声,他儿子一听就火了,道:[石尚,你这不是鸡蛋里挑骨头吗?别仗着你老子的名头来压人,你干那点事谁不知道啊,哪里有什么贼人,你不是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不成,还被揍了一顿吗?实话告诉你,别说这里没你要找的人,就是有谅你也不敢放肆!]
石尚冷笑一声道:[沈凌,怎么这么大火气啊?我记得没得罪过你吧!你好说好商量倒也罢了,这么说来,我要是不搜上一搜倒显得怕你了!]
沈大人见事情要僵,忙赔笑道:[二公子,沈凌不会说话,您别放在心上,不过本官敢拿头顶的乌纱帽打保票,沈家绝对没有您要找的人。]
石尚哼道:[这不看看怎么能知道呢!沈大人您说是不是?]把沈大人噎在当场。
沈凌哈哈大笑了几声,道:[石尚,看看你脑袋上面是什么,再说话不迟!]
石尚见头顶一块四字的金匾,上书室静兰香,倒没什么希奇的,待看清楚落款,心也轻颤了几下,一回忆,正是当朝皇帝朱祁镇的字迹,这才想起沈老爷子的身份,一时愣在那里。
沈凌见石尚呆在那了,笑道:[石尚,你敢进去我就参你一个大不敬之罪!]
石尚平日也飞扬跋扈惯了,被沈凌这么一激,少爷脾气又上来了,道:[怕你何来,我偏要搜上一搜!来人那,搜……!]
搜字还没喊出口,一个浑厚但不失威严的声音道:[放肆!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,还不退下!]
石尚一听,就是一缩脖,回头一看,正是大哥石彪,大哥是疼他,什么事都顺着自己,可也真收拾自己啊!刚才自己也真的有些出格,立马不敢炸刺了。
沈大人一看石彪来了,道:[侯爷,您怎么来了?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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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7-11-26 03:45:12
石彪一抱拳道:[晚生知道今天是沈老爷子出殡的日子,如何敢不过来啊!石尚给您添乱了,石彪在此给您赔罪!]
沈大人忙道:[哪里,哪里!二公子也是抓贼心切,情有可原,情有可原!]
石彪道:[晚生早就记挂着老爷子的丧事,可一直公务繁忙没能前来吊唁,这出殡的日子就让我来扛幡吧!]
沈大人急忙道:[这如何使得,吓死卑职也不敢啊!]
石彪诚挚道:[家父和老爷子同朝为官二十余载,常道老爷子的事迹,让我等以为榜样,石彪时刻不敢忘怀,今天就让我了表寸心吧!]
第六集 第四章 盗墓
外面的谈话承焕听的不太清楚,但大概意思是明白的,又隔许久,就听见哀乐响起,喇叭吹的震天响,承焕二人在棺材里都觉得耳膜痒痒的难受,紧跟着,进来了不少人,棺材也忽悠一下起来了,平稳地被抬了出去。承焕的心这才放下,要是被人发现了上面的原装正主,二人可就没跑了!
走了一会,承焕见袁媛一声不响,道:[你怎么样了?]
袁媛嘘声道:[别说话,万一魏九龄在附近让他侦知就糟了!我有些累了,想睡一会,给你烛台!]说着把烛台交到了承焕的手里。
承焕就听着袁媛的声音有点不对劲,还有,这个烛台给自己干嘛啊?可一想起魏九龄,承焕也不敢说什么了,加上这空间漆黑一片,又感觉晃晃悠悠的让人忍不住的心生倦意,也闭目养神,等着吧!
出殡的队伍走的很慢,一来二去,承焕还真睡着了,等醒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只感觉周围静的很,是那种让人心慌的静寂,又等了许久,承焕确信外面已经没有人了,才推了推身旁的袁媛。能不静吗!在承焕熟睡的当口,棺材早下葬埋土里了!
这不推还好,一推,承焕就感到坏了,袁媛一点反应都没有,身体冰凉,再一探鼻息,承焕的心登时就凉了半截,袁媛死了!
袁媛知道自己的功力无法恢复后就已经起了自杀的念头,可身边还有个承焕,她也死不起啊!后来二人假借棺材逃出升天,死的念头就更强烈了,在把烛台交给承焕,意思是你就是被埋了也可以挖出去后,再用暗劲把棺材的顶板震酥,便自断心脉,一命呜呼!
这是继大哥,三哥三嫂死后,头一次有熟识的人在承焕面前逝去,让他大脑混乱了很久,躺在那里真如死人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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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7-11-26 03:47:29
明白过来,又认真地探了探袁媛的气息,确认无误后,黯然长叹,生命就如此的消逝了,让承焕有些无法接受,握着手中的烛台,他这才明了袁媛的意思,看来那时她已经做好准备了!
承焕收拾心情,正待破棺而出时,就听见了一阵沙沙的挖土的声音,以为外面送葬的人还没走,吓的他不敢动了。
等了一会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,一个尖细的嗓音道:[张三,你他妈的可别骗我,这里面要是鸟毛没有,我就把你塞进去!]
张三的声音很粗,道:[李四哥,我还能糊弄你吗!这金元宝可是我亲眼看见放进去的,还有不少好东西呢!要不然我哪里敢做出这等事来啊!我都打算好了,干完后就离开沈家,咱也尝尝当爷的瘾!]
李四骂了一声道:[我他妈的就不信,有这好事你还能记得我,早自己个发财了!]
张三顿了一会道:[我……我这不是害怕吗!这挖坟盗墓可是作损的活,这心里他就慎的慌,你不是干惯了这个吗?]
李四又骂了声娘道:[我说呢!敢情你小子胆虚啊!你快点行不?别像没吃饭似的!]随着李四的话音,沙沙声快了许多。
承焕在棺材里听的清楚,噢!这是两个盗墓贼,可真要被他们按在棺材里还真不好办,承焕眼睛一转个,心中有了计较。
见露出了棺材盖,李四往手上吐了口唾沫,道:[三儿,你把斧头拿来,我把铆钉起出来!]
张三应了声递过斧头道:[四哥,你可轻点,这棺材板还能卖钱呢!]
李四骂道:[你真他妈的穷疯了,这玩意能拿吗!是不是想害老子进牢房啊!除了元宝什么也不能拿,明白没有?]
张三现在的眼里只有金元宝了,李四说啥是啥!李四把铆钉都起了出来,把斧头扔到一旁,搓着双手道:[过来帮帮忙,把盖子揭开!]
张三听了,心里就有点紧张,手也哆嗦了,道:[等会,我喘口气!]深呼吸了几下,才和李四将棺材盖揭开。
就在二人把棺材盖扳掉的时候,承焕腾地一下从棺材里面坐起来,对着二人就是呵呵傻笑。
这一下不要紧,可把张三和李四吓坏了,那魂都没了。承焕被石尚一顿胖揍,那脸就有些变形,承焕再故意把脸弄的难看些,这黑灯瞎火的映衬的就更难看了,别说做贼心虚的人,就是好人看见了也得吓个半死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