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50611 發表於 2017-11-26 06:48:32


   
而在这个时候无际奔入场中,马上牵动了承焕的气机,他这会还没从变态的发泄中回转过来,以洪坤的尸体为中心,连带捎着无际,一招天赋灵犀,卷起漫天的劲气,幻化万千的刀影,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。

   
周围的人们都看出不妙,纷纷遁走,有那跑的慢点的衣服袖子,下摆都被刀气划碎了,微带烤焦的模样;而洪坤的尸体和无际就没那么幸运了,洪坤的尸体当时就变的粉碎,化为青灰散了一地,无际就感觉如山的重压自头顶袭来,让人生出无法抗拒的感觉,心中暗道:[佛祖保佑!]同时双臂一晃,达摩神功聚体而发。

    风停尘消,再看场中,无际站在那里哪还有一派掌门的威严啊,身上的衣服烧的满是窟窿,眉毛都被燎秃了;而承焕青冥刀拄地,左手还攥着洪坤的那颗心,一动不动。

   
在洪坤的心脏上流下一滴血,溅到地上。承焕轻微地动了一下,他知道自己又犯了和袁正打斗时的毛病,险些没能控制住体内的烈火灵气,如果遭到烈火灵气的反噬那后果不堪设想。

    承焕长出了口气,抛了青冥刀,看了看身前一丈多远的无际,点头道:[对不起!]说罢攥着人心向外走去。

   
人们都被承焕这两下子给镇住了,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武功啊,简直不是人所能拥有的,都情不自禁地闪开一条道路,让承焕通过,那几个想维护武林规矩的主也是一缩脖,就是给他们多少好处他们也不敢找承焕的麻烦了,谁也不想变成烤肉,多活两年不比什么都强啊!

   
涟漪把手放进嘴里,她怎么也想不到承焕会变成这个样子,准确地说她绝没想到承焕还有这样的一面,让她有些无法接受,这个残忍的武功高绝的人会是自己的爱郎吗?眼看着承焕向自己走来,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。

    承焕挽上涟漪的腰身,道:[姐姐,我们回去吧!]

    涟漪娇躯就是一震,双腿一软,整个人靠在承焕身上,感觉自己的心跳怎么跳的那么快呢!

   
承焕见涟漪脸色惨白,知道自己刚才的样子一定吓到姐姐了,一吻涟漪的额头道:[姐姐,我永远都是你的好阿呆,如果谁欺负了你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,我们回去将这歹人的心烹了,让天香也解解气,好吗?]

    涟漪见承焕一晃手上的人心,哪里还有力气走啊,她虽然也杀过人,但承焕的作为她看在眼里比自己以往那可恐怖太多了,涟漪几乎是被承焕挟着离开的。

    司徒邺摸了摸脑门,心说你们惹祸走了,还得我来善后,也不知道自己这张老脸还值不值钱,哎!做爷

3950611 發表於 2017-11-26 06:48:59

爷的真是命苦啊!
第六集 第十九章 暗情
   
承焕和涟漪一进玉天香的房门,看见玉天香正在给玉兰喂药。早上承焕二人被东方贺叫走后,她也没心情吃饭了,便亲自为女儿煎药。玉兰经过一天多的调养,气色明显好多了。

    听见门声响动,玉天香看是承焕二人,起身将快要见底的药碗放到桌子上,道:[你们吃过午饭了吗?]

    承焕将洪坤的心放到桌子上的一个盘子里,道:[午饭自然是没有吃了,不过应该加上一道菜。]

    玉天香看见一颗人心摆放在面前,脸色微变,不知道承焕搞什么。涟漪此时也已经缓过来了,轻咬嘴唇道:[这是洪坤那厮的心,阿呆说要给你做汤,好让你消消气!]

    涟漪说的虽然清淡,而玉天香却惊啊一声,道:[什么!是……洪坤的心,那么他……?]

    涟漪一屁股坐到椅子上,一指承焕道:[被他分尸外带挫骨扬灰了!]想到承焕的狠劲,她身上十分的不舒服。

   
玉天香粉拳紧握,看着桌子上的心脏,尘封在记忆中的耻辱瞬间被打开了,眼泪也不自觉地涌了出来,她并不是那种有恶毒劣根的女人,可这会却毫不犹豫地端起盘子,道:[我去下厨!]可见那心伤对她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。

    涟漪也不知道怎么了,总觉得承焕身上有股慎人的邪气,见玉天香走了,忙道:[玉姐姐我去帮你!]将承焕扔在了房里。

   
承焕此时心中却在想着一个至关重要的事,那就是体内的烈火灵气似乎还没有完全被自己控制,每当驾御它的时候失控的危险便一直贯穿始终,而他自己也变的十分狂燥,冲动。就像刚才,自己完全控制不了烈火灵气,以至于险些伤了无际大师,照此下去以后难免会出纰漏的,怎么才能补救呢!

    承焕正想着呢,就听见床上的玉兰在叫自己,他啊了一声道:[玉兰有事吗?]

    玉兰纤手微抬,道:[你过来,我有话问你!]

   
面对玉兰,承焕多少还是有尴尬的,毕竟自己和玉天香的事有点那个,而且玉兰先前还有过那样的举动,所以承焕每每尽量和她保持距离,在知道了玉兰和任青云的事后,绷紧的心弦才松开了。

    玉兰见他坐到了床边,便向床头靠了靠,看着承焕道:[你……你真的是喜欢我娘吗?]

   

3950611 發表於 2017-11-26 06:51:15


承焕掸了掸衣衫的下摆,道:[当然了,她永远是那么善解人意,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最想和她在一起了,她就像是一株解语花,我们不必说什么都能够了解彼此的心,那种感觉真的让人心动,让人回味无穷……!]

    承焕还没说完,玉兰的手忽然握住了承焕的手,让承焕打了个寒颤,就听玉兰道:[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女人,难怪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!]

   
承焕感觉出不对劲了,就想把手抽回来,这个样子太暧昧了,让旁人看见那还了得,边抽手边道:[不知道任大哥什么时候能回来,玉兰怕是想他了吧?]他提起任青云,一来是提醒玉兰自己并不是她想的人,二来也真的想知道任青云什么时候能回来,毕竟任青云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。

    玉兰任承焕将手抽回去,道:[你真的想知道吗?]

    听玉兰说话的语气,承焕明知道不能问,可是还是忍不住道:[我也有些想念他了,而且他父亲又受了伤,所以希望他能快些回来!]

    玉兰用怪异的语调笑了一声道:[如果我还在这里,他怕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,你知道为什么吗?]

    玉兰的话仿佛充满了魔力,令承焕想知道他们究竟怎么了,道:[和他闹别扭了吗?过段时间就好了!]承焕以过来人的心得告诉玉兰。

    玉兰摇了摇头,道:[因为我欺骗了他,伤了他的心,我亲口告诉他我一点都没有喜欢过他,完全是利用他来忘记另一个人,你说我傻不傻?]

   
打住!承焕越听越觉得脑袋越大,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玉兰口中的另外一个人必是自己无疑,我的老天爷,可千万别让自己猜中了,承焕的心里就像是钻进了一百只小耗子,百爪挠心,真想扭头就走,他是真怕玉兰说出来。

   
玉兰鼻音忽重,轻轻地抽泣了一下道:[当你还是那个小孩子的时候,我就对你有好感,这你是知道的,我活了这么大那时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多么快乐的事,在你走之后我几乎天天都在想你,这你是绝不可能知道的,我盼着你早点回转,我也好早些见你一面,可谁知道你回来时居然将琳琳也带了回来,我当时并没有多想,反正是两姐妹,共同分享一个丈夫也没什么,好好相处就是了,可那天发生的事彻底将我的心粉碎了,娘是点了我的穴道将我弄晕过去,可后来就醒了,我听的清清楚楚,远比琳琳要早知道娘、南隽姐姐和你的关系,也同样伤心的更久,娘走了,而我也不得不假装不知道这回事,因为我和娘一样无法面对你,我只能将那份爱心深深地埋藏在心底,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淡淡忘却,我真的很笨,真爱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淡忘了呢,所以在你走后,当我遇到任青云的时候,我想籍着他来治疗自己的心伤,毕竟他也是那么优秀,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快乐,几乎没有时间去想你,我以为自己成功了,可我想错了,当你和娘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,我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多么可笑,那刻意压抑的情感突然爆发开来令我几乎控制不住来找你,可我没有,因为那样做伤害的不只是我自己,还有我敬爱的母亲,我知道琳琳她们俩就已经让她身心疲惫了,我怎么能再让她受伤呢!我选择了逃避,逃避关于你的一切,也开始有意地和娘她们疏远,希望这样能让我,让所有人都好过,也曾经想过真的和任青云成亲,强迫自己接受他,可当他前些时候要和我亲热时,我知道自己不能,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心,用来接纳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,我把自己的心事都告诉了任青云,伤了他,同时也伤了自己……!]

   

3950611 發表於 2017-11-26 06:53:44


承焕实在听不下去了,看见玉兰泪流满面,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一向认为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了,也没有料到玉兰会把感情隐藏的这么深沉,以至于让他呆立当场,无言以对,看着玉兰瘦弱的身体,饱受相思之苦的容颜,显得那么楚楚可怜,但承焕清楚地知道,玉兰的这番表白令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,他不敢接受玉兰的示爱,因为他深爱着玉天香,不想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,但他也不敢决绝地拒绝玉兰,因为玉兰已经这样了,再让她受到打击,后果可想而知。然而承焕却忘了,绝望的痛是暂时的,那是阵痛,而希望的痛是绵延不绝的,会伴随着人的一生。

   
就在承焕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,涟漪手托食盒和玉天香走了进来。玉兰马上将头转向里侧,衣袖擦净眼泪,眯着眼睛装睡。承焕内心暗叹一声,怎么什么离奇古怪的情事他都能摊上呢,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,看了玉兰一眼后收拾心情去接涟漪手上的食盒。

    涟漪这会才算完全缓过来,白了承焕一眼没有理他,将食盒放到桌子上打开,承焕一看,饭菜害还好,但却没有洪坤那道菜,不知这是为何,天香不是下厨去了吗!

    玉天香看出承焕的疑惑,过来轻轻拉着他的手道:[我想下厨是因为要谢谢你,至于那贼子的心,我怕它脏了我们的口,让我喂狗了,它也只配喂狗而已!]

    承焕抚摸着玉天香的脸颊,道:[只要你高兴就好!]

    玉天香冲承焕一比划在摆放碗筷的涟漪,意思是还不去哄哄她,令承焕苦笑不已。

    涟漪将碗筷放到承焕的方向,嘴里嘟囔着:[噎死你!]她也就嘴上图个痛快,心里可着实舍不得。

    忽然听见玉天香的惊呼:[玉兰,你怎么了?]承焕心里直道糟糕。

    玉天香过来想看看女儿怎么没动静了,就见玉兰双目微闭,但却是红红的肿起,显然哭过了,儿女都是父母的心头肉,玉天香怎么能不着急呢!

    玉兰见娘亲发现了,睁眼幽幽道:[娘,没什么,只是心里难过,想哭罢了!]

   
本来玉兰这一病就让玉天香愁的够戗,此时见她双眼红肿,心里的难过劲就更厉害了,摸着玉兰的眉眼道:[傻孩子,没事哭什么啊!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啊,你早上就吃的很少呢!]

    玉兰轻掀薄被道:[也好,我还真有些饿了呢!]

   
这下有人可受不了了,玉天香和涟漪一左一右环着承焕,而对面就是玉兰,让承焕头都不敢抬高,害怕看见玉兰衣带渐宽的样子,只好一个劲地扒饭,希望快点吃完快点离开,多呆一会都让他压抑的不得了。

3950611 發表於 2017-11-26 06:55:47


    涟漪见承焕吃的飞快,眼睛一横道:[你吃这么快干什么,是不是又在想着什么时候纳妾呢?]

    一口饭没咽下去承焕剧烈地咳嗽起来,感觉饭粒都冲进鼻管里了,酸涩异常。

    玉天香轻轻敲打着承焕的后背,道;[瞧你,慢点吃啊,又没人跟你抢!]

    将这看在眼里的玉兰双目微亮,旋即黯淡下去。

    承焕勉强将这口饭吃下去,道:[我……我吃饱了,你们慢慢吃,我出去一下!]也不等三人说话,赶紧逃离令他难受的房间。

    涟漪见承焕走了,将筷子一撂,气道:[他一定是去找那个狐狸精了,我,我……!]

    玉天香也将筷子一撂,道:[涟漪妹妹,你爱承焕吗?]

    涟漪见她这么问,知道必有下文,道:[当然,可是他……!]

    玉天香打断涟漪道:[如果让你选,你会选择一个你爱的人呢,还是选择一个爱你的人?]

    涟漪不知道玉天香要做什么,道:[当然是一个既爱我,我又爱他的人了,就像我和阿呆,只不过我不发火他还真把我当病猫,居然还想着别的女人,真是气死我了!]

    玉天香看了涟漪一会,道:[我闲着没事的时候喜欢研佛,有一次我看见了一个寓言,一个人问佛祖,他究竟应该去追求一个他爱的女人呢,还是去接受一个爱他的女人!]

    涟漪和玉兰都被吸引住了,很想知道下面的故事,不由自主地凝神倾听。

   
玉天香接着道:[佛祖就问他,那你觉得他们之间的差别在哪里呢?那人想了一会说,一个他爱的女人并不一定爱他,追求的过程是很痛苦的,而且结果也未可知,而一个爱他的女人接受她的爱自然是顺风顺水了!佛祖接着问,那你现在是哪种情况呢?那人说他正在追求一个女人,一个他喜欢的刻骨铭心的女人,然而那个女人似乎总是若即若离,而有一位爱他的女人却一直在守侯着他,怎么选择让他十分的苦恼。佛祖又问他,你的人生除了喜欢一个女人外就没有别的事可做吗?那人想了想说他还渴望金钱,权力,名望,一切的一切。佛祖想了一会说,那你就去追求你爱的那个女人吧!那人问为什么。佛祖说因为你是爱她的,所以你会竭尽全力去完善自己,以期望达到爱人所期许的高度,去给你爱的女人幸福,而在这个过程中,你必须克服一个又一个困难,攀登一座又一座颠峰,你去追求一个你爱的女人其实也是在负责任地度过你的一生,那些俗人所渴望的金钱,权力,名望等等也会在这个过程中得到,当然,这个过程十分的痛苦;反之,如果你想过安逸的生活,那你就接受那个爱你的女人,你会活的很轻松,当然你付出的代价是一生的碌碌无为,生活在得之容易的爱情羽翼下,直到终了。]

    三个人久久不语,涟漪和玉兰都是似懂非懂,涟漪看着玉天香,道:[玉姐姐,我……我不太明白!]

3950611 發表於 2017-11-26 06:58:02


   
玉天香笑了,道:[我就发发一个旁观者的感悟,承焕已经不是那个小孩子了,他长大了,所以他才会想着去追求他看着喜欢的女人。像我,妹妹你,戬儿等等,我们都是爱他的女人,我们的爱是真诚的,是无私的,是真心实意的,但是,我们的爱对他来说也是不费多少心思就得到了的,他一直是在被动地接受着我们的关爱,呵护,活的十分安逸,如果这样下去,那么他的一生也将始终围绕着我们打转,哄着老婆孩子,他还能有什么作为呢?]

    涟漪听罢,道:[难道去追求一个女人就能成就一番伟业吗?]

    玉天香知道涟漪心里的死结,道:[当然不是这么绝对,但那种心态是至关重要的,进取的精神万分可贵。]

    涟漪委屈道:[可……可他的女人已经够多了,就是抡着过夜都快排半个月了,他怎么还不知足呢!]

    玉天香笑着握住涟漪的手,道:[那你可比皇宫中的皇后强多了,除了那七十二个外还有无数的宫娥才女,恐怕等上两年也抡不到啊!]

    涟漪被说乐了,道:[姐姐,你就知道宠着他,等什么时候他伤了你的心你就后悔了!]

    玉兰听了,低下了头。

    玉天香面带幸福的微笑,道:[因为我爱着他啊,我会因为他的快乐而快乐,因为他的悲伤而悲伤。]

    涟漪双手支着俏脸,靠在桌子上,道:[姐姐你真好,我就做不来的。]

   
还真让涟漪猜中了,承焕现在无处可去,真的到了袁正那里。一进屋,承焕便闻到一股干燥的气息,见房间中央摆着一个碳火盆,显然摆放了很长时间,木炭表面已经泛着白色。

   
来到床前,看见袁正还在熟睡着,承焕不由坐下来看着她,吹弹得破的肌肤略显苍白,更衬托那弯弯的眉毛如远山含黛,鼻翼一忽一忽的轻微促动让下面的小嘴更加诱人。承焕抚摸着她的鬓角,如墨染过的青丝异常顺滑。

    承焕的抚弄让袁正轻微一震醒了过来,看见是他,眉头就是一皱,边坐起来边道:[你怎么会在这里?]

    承焕为她掖好被角,道:[难道我就这么不受欢迎吗?]

   
袁正碍于师祖和师伯的脸面不好深说什么,道:[我一个女人家,你来总是不太好,让旁人误会就不好了,你有这个功夫多陪陪你的夫人不比在这里要好吗?]她想起了玉天香,那个女人真的不错。如果她知道涟漪要找她的麻烦不知道又会做何感想。

3950611 發表於 2017-11-26 07:00:20



   
承焕这时说什么也不愿回去,光是看见玉兰就够脑袋大了,何况还有使着性子的涟漪呢!他径自脱了鞋子上了床,和袁正斜对坐着,道:[本人是征得夫人同意才来的,]他口中的夫人乃玉天香是也。

   
袁正有些意外,将被子向上拉了拉道:[我很感谢你对我的看重,能被一个人喜欢着毕竟是件高兴的事,可是有很多事是难以接受的,你的心意我心领了,可我不能,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。]
第六集 第二十章 迷离
   
承焕和袁正对视了有几分钟,袁正受不了他那热切的目光,撇过头去道:[曾经沧海难为水,我曾经深爱着一个男人,爱的刻骨铭心,愿意为他付出一切,我的心已经再容不下其他的感情了,希望你能明白,天就要黑了,你也该走了!]

    承焕听着袁正委婉地撵他走,他不为所动,道:[他现在在哪里?]

    袁正双手抱了抱肩膀,道:[死了,死在了我的剑下!]她说话的语气异常冰冷,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事一样。

    承焕的心也是一凉,他看得出袁正心里的痛,那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沉淀的痛楚,不知道面前的玉人又有着怎样凄迷的故事呢!

    承焕将手伸进被子里暖着袁正的双足,道:[你有什么心事尽可说出来,我会耐心地听着的!]

   
袁正忽然笑了,看着承焕道:[你对我这么好不就是为了我这身臭皮囊吗?其实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,拐弯抹角到最后无非都是这个目的,我看你也不必那么累了,想让我陪你上床就直说!]

    袁正的话差点没把承焕噎死过去,他没想到袁正能说出这样的话来,像是打量怪物似的看着她。

    袁正也看着他,道:[怎么,被我说中了吗?]

   
承焕笑了,道:[那又怎么样,窈窕淑女,君子好求,总不会有什么错吧,我是喜欢你这张脸蛋,身材,但我更希望能采摘你的心,不知道为什么,看见你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征服你,可你居然摆出这副姿态,我……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!]

    袁正见承焕还不走,索性不再理会他,平躺下来枕着枕头,道:[随便你,我累了,先歇息了!]她真的躺在那里睡着了。

3950611 發表於 2017-11-26 07:02:33


   
承焕看着她那熟睡中的容颜,不由掉转身躯,轻轻拥她入怀,他没想到袁正会摆出一副任他予取予求的法门,反倒将自己难住了,诚然,得到美人的娇躯是件令人热血沸腾的事,但采摘那颗真心却要比这瑰丽的多了,承焕打定主意,在没有赢得袁正的真心前,绝不碰她。

   
承焕这一夜是在袁正的房里度过的,拥着袁正柔软的身躯入睡是件十分惬意的事。袁正昨晚用藏剑阁秘技关闭了六识疗伤,所以对承焕的亲昵举动还不知情,此刻醒来,发现自己窝在承焕的怀里,姿势亲密的不得了,她刚想从承焕的臂弯里起来,却被承焕搂住了。

    承焕揽着袁正的纤腰,手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,道:[你不是说我怎么样都行吗?那我们再躺一会吧,天还没亮呢!]

    承焕的一只手扣在袁正的腰上,另外一只手藏在她的脖子下面,令袁正无法挣脱,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,承焕扣在她腰身的手轻轻地来回抚摩着,产生阵阵酥麻之感。

    两个人挨的十分的近,鼻尖几乎碰着鼻尖,呼出的气息喷打在对方的脸上,热乎乎的,二人的心跳也合拍的很,似乎不分彼此,只听见砰砰之声。

   
这个阵仗让袁正有些措手不及,身子绷的紧紧的,她不是没经历过风流之事,但这么个时候,和这么个人,让人心理复杂的很,既害怕又有些许期待。不由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。

    承焕自然知道袁正的身体在慢慢变热,闻听她一声娇吟,四片唇便重合在了一起。

    一阵针扎似的疼痛让承焕惊呼出声,原来清醒过来的袁正咬了他的舌头一下,虽然没有咬破可也疼痛非常。

    袁正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,她是真的害怕再次坠入欲望的深渊无法自拔,天生媚骨的她一旦被引燃埋藏在骨子里的火焰,会变成什么样子她自己都怕。

    袁正将被子一拉盖住脸道:[对不起。]说这话时身体都快酥了,听在承焕的耳朵里分外有诱惑力。

    承焕刚想掀开被子看看袁正,就听见涟漪在外面叫道:[死阿呆,你还不出来,用不用我进去揪你出来啊!]

    承焕生怕涟漪进来找袁正的麻烦,着急忙慌地收拾一下,出门一看,涟漪铁青着脸,一副要吃人的模样,承焕道:[姐姐,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啊?]

    涟漪一揪承焕的耳朵,道:[早什么早啊,出大事了你知不知道,你就要变成真正的呆子啦!]

    承焕心里一动,道:[是谁想为洪坤报仇不成,那就让他过来好了!]

   
涟漪边扯着承焕走边道:[报你个头啊!昨天晚上地魈常青被人杀了,死时的模样跟你修理洪坤如出一辙,现

3950611 發表於 2017-11-26 07:04:49

在人家都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了你,你还有闲心和那个狐狸精调情,你说你气不气死人了!]

    承焕听罢大吃一惊,道:[什么?常青死了?]对那个直爽的汉子承焕一直很有好感,听闻他遇害,心里多少有些悲哀。

   
涟漪点了点头道:[他的四肢一样被人砍了下来,伤口如烫伤过没有流出丝毫血迹,依我看这分明是有人借机陷害你,如有必要,一会你让那个狐狸精给打个证实,免得那几个老古板找你的茬,看他们的意思像是亲眼看见你杀了常青似的,真让人讨厌。]

    承焕对此倒不甚在意,道:[爷爷呢,他对此怎么看?]

    涟漪似乎也还在生司徒邺的气,道:[不知道!]

   
二人奔的是常青的居所,在门外,东方贺老远就看见涟漪二人,过来道:[承焕,你一会可得沉住气,不管别人怎么说,只当他在放屁便是了,看他们能奈我何!]有了承焕这个强有力的支点,东方贺说话的底气足了不少,他还酝酿着是不是将承焕推上天道盟盟主的宝座,那样一来对他们的帮助实在太大了。

    承焕点点头,而涟漪却甩开了他的衣袖,径直去寻在不远处的陈芳,承焕心下苦笑,只得一个人进去。

    司徒世家给客人准备的客房十分的宽敞,此时却显得有些拥挤,因为人实在太多了,承焕勉强分开众人来到常青的床前,一块白布下有突起物,承焕估计是常青的尸首。

   
等大家伙看清是他,纷纷倒退了两步,在他们眼中看来,承焕跟杀人狂魔没什么两样,修理洪坤的过程已经深深地烙进了他们的记忆里,那血腥的场面就是混一辈子江湖也遇不到几回啊!

    床头依次站着四个人,司徒邺,无际,忘尘,陈济方。

    承焕看了眼司徒邺,意思是他能不能掀开看看,司徒邺心领神会,点了点头。

   
随着承焕掀开白布,一股焦臭的气味扑鼻而来,承焕手掩口鼻仔细观看,只见常青的面目没有什么变化,仿佛在熟睡相似,而他的四肢却已经离了体,承焕着重看了下刀口,茬口整齐,灼伤处已经结了咖。

    承焕慢慢地盖上白布,深深鞠了一躬,这等血性男儿死的实在太可惜了。

   
孔秀用眼睛一瞟陈鉴湖,意思是该你出场啦!他们也不知道是谁杀了常青,因为谁也没这个理由啊!但案发

3950611 發表於 2017-11-26 07:08:53

现场对他们十分的有利,昨天承焕的无敌神勇让孔秀半宿没睡好,他眼上的功夫还是不错的,看出承焕的武功已经罕有敌手,别说自己的师父,就是魁首怕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吧!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在天道盟里那是极其不妙的事,正发愁怎么应对的时候,得知消息常青忽然死了,而且死的模样和洪坤如出一辙,这让孔秀兴奋不已,心里说话,不管是不是你罗承焕杀的,先弄你一身骚再说。所以和陈鉴湖打好了商量,由他发难,毕竟自己还要和司徒世家方面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。

   
陈鉴湖一点就透,故意咳嗽了一声吸引人们的注意,道:[人都已经被你杀了,还弄这个景干什么啊!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,不知道常大哥什么地方得罪你了,你至于对他下毒手吗?]

   
常青的人缘很不错,也真有几个过命的朋友,闻言纷纷上前要与承焕理论,有几个已经亮出了家伙,想要给承焕来个痛快,他们这时都忘了承焕是如何厉害,只想全了一个义字。

    承焕一看又是陈鉴湖这个坏事包,真想过去煽他几个耳光,他那嘴怎么就那么臭呢,哪也落不下他啊!

    承焕一摆手,道:[诸位,何以见得常大哥是我杀的呢?]

    陈鉴湖嘿嘿一笑,道:[这还用说吗?昨天谁没看见你是怎么对付洪坤的啊!眼前就是个实例,你就是想抵赖也抵不了的!]

   
承焕轻轻一笑,道:[我和常大哥远日无怨,近日无仇,我干什么谋害他呢,这不是很可笑吗?就是我想杀他也不会愚蠢到用这么明显的手段吧,那岂不是告诉天下人常大哥是我杀的吗?]

    陈鉴湖抿了抿嘴,道:[这可就要问你自己了,那说不定常大哥也玩过你的女人呢!]

    承焕不听还好,一听顿时横眉立目,怒道:[你待怎讲?]伴随着话音,一股强烈的杀气直冲陈鉴湖,令陈鉴湖的后脖颈子都凉了。

   
陈鉴湖也是通过只言片语了解到洪坤可能和承焕的老婆有某种过节,顺嘴说了出来,没想到却触动了承焕的禁忌,被浓烈的杀气罩住,陈鉴湖忽然生出行将死亡的感觉,十分的可怕。

   
无际一看二人再说几句就得打起来,一喧佛号,道:[两位施主且听老衲一言,不管怎么说,这人已经死了,总得有个说法不是,虽然罗施主有重大的嫌疑,可诚如罗施主所说,这里面的漏洞也很多。]无际又看了看前面常青的那几个朋友,接着道:[大家先不要着急,免得做出令亲者痛仇者快的恨事,至于查找真凶一事要靠我们大家一起努力,而且常施主也不能老摆放在这里啊!老衲看如果有与他亲近些的朋友就帮忙把他安葬了吧,入土为安嘛!]

    承焕强压怒火,狠狠地看了陈鉴湖一眼,从这一刻起承焕就想着,总得找个机会好好让你知道知道小爷的厉害,省得你老是闭不上那张臭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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