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50611 發表於 2017-11-26 04:34:58

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战斗,而且承焕几乎是有攻无守,你打在我身上就随便打,我也不在乎,我该怎么收拾你就怎么收拾,这么个打法谁又能受得了呢!所以二十招一过,厉鬼就左支右绌,有几次险些被承焕砸死当场。

   
厉鬼现在是打,打不过承焕,可又舍不得离开,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支撑着!承焕现在被身体里的异力支着,可以说是超水平发挥,估计就是冷月在这想要让承焕趴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,因为承焕现在的大脑一片空白,不知道什么成破厉害,就知道发泄心中那股难受的令他发狂的感觉。

   
厉鬼勉强支持到近八十个回合,知道再不走就走不了了,心下打定主意,刚想侍机退走,就听承焕喉咙里传出一声沉闷的吼声,双拳瞬间幻化出千百万个拳头,拳头上挂着热浪,仿佛一座爆发的火山,向厉鬼喷发出去。承焕在不自觉间施展了恨海难填的幻字诀,威力同寒灵在身只有过之而无不及!

   
厉鬼怪叫一声,双掌纷飞,贯足全身功力想抵御承焕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击。瞬间爆出无数的震耳声响,仿佛是在放鞭炮一样密集,汇聚形成一声痛人耳膜的巨响,接着厉鬼惨叫一声,吐出一抹血线,借着这招的反震之力飞速远遁,消失在月色中。

   
失去了攻击对象的承焕像是要疯了一样,双拳向四外挥舞,一路将脚下那厉鬼摆放的肉块击的粉碎,肉屑飞溅。等他看见几丈外被绑在桩子上的袁正时,身形一纵落到袁正的面前,挥拳就要将袁正变成肉馅,在拳头即将落到袁正脑袋的时候,一股难以言表的感觉从承焕心间升起,喝下的那碗阴人血和袁正产生了微妙的联系,一阵清凉从心田慢慢流到全身,抚平那被烈火灼伤的灵魂,承焕猛地咳出一口血,刹那恢复了神志,呆呆道:[我这是怎么了?]见袁正还被绑在桩子上,而那个厉鬼似的人已经不知去向,承焕忙把袁正身上的绳子解开,这时的承焕才感觉到身上那无法言语的疼痛,来不及将袁正放好,痛呼一声,虚脱倒地,人事不醒!
第六集 第八章 村医
   
清晨,冷风徐徐,天空有些灰暗,承焕被河上吹过来的雾气打湿了头发,水珠从头上落下划过脸庞,流过了他有些干裂的嘴唇,舔了舔水珠,承焕睁开了还有些刺痛的双眼。手稍微一动,钻心的痛感袭来,只见胳膊上有一个很大的深可见骨的伤口翻翻着,可怖异常,让他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的前半段,一想这定是被花狐貂咬的了,如果不是这身伤痕,承焕一定以为自己在做噩梦。而神志模糊后的那半段不论如何他也记不起来了。

   
想站起来的承焕感觉腿上火辣辣的,一看,右腿肚子上的伤口不比胳膊上的小,那肉都变黑了!身上的衣服早就燃成了灰烬,一瘸一拐起来的承焕觉得凉飕飕的,见袁正还躺在那里,忙过去一探生死。指上传来微弱的呼吸,承焕不禁暗暗佩服,袁正先是被水呛个半死,而后又被那厉鬼似的人放了那么多的血,现在还没死,可见她那身武功不是白练的!

   
承焕也不能一丝不挂啊!冷且不说,那也不雅啊!见袁正身上穿的多,便把她的外衫退下穿到了自己的身上,两个人凑合着来吧!脱下外衫的袁正脖子以下露出雪白的肌肤,原先的束胸被水一泡早就松垮了,微微露出的胸肌也颇为丰满,让承焕不由多欣赏了两眼。

   
承焕见袁正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无碍,但还是将身上剩下的一个衣袖扯下来,撕成两段,一段为袁正包扎好伤

3950611 發表於 2017-11-26 04:37:15

口,一段把自己身上的伤口也收拾了一下。一切整理妥当,承焕向四外打量,满地的血迹加上大小不一的肉块,感觉好象身处修罗地狱让承焕胃里一阵翻动,忙把袁正背到身上,逃离令他恶心的地方。

    沿着河堤走了半天,才找到一个不大的村镇,当务之急是为袁正找个郎中看看,再这么下去即使大罗金仙下凡怕也救不了她了。

   
村镇只有百十来户人家,哪里来的郎中啊!这会承焕特别想戬儿她们,叫一个出来袁正还不立马就好啊!经过好心人的指点,来到一户姓张的人家,敲打门环。这张姓人家的儿媳妇的父亲是个老大夫,姑娘跟着爹多少学了那么几年,看些头疼脑热的不在话下,加上袁正是女儿身,正称了承焕的心。

    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,老百姓都是热心肠,把话一说,忙把承焕让到里面,喊道:[二丫头,快去抱些柴来烧水,顺便去你老姑家把你嫂子叫回来!]

    应着声,从屋里出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,看见背着袁正的承焕,一点也不怕生,看样子是见惯了来她家求助的人吧!

    一共有三间房,老汉把承焕让到正房,道:[小伙子,快把人放上来,捂上被,这天可冷啊!]

    承焕将袁正放到床上,老汉拿过了一双被子盖到袁正身上,道:[你们这是打哪来啊?]

    承焕怕吓坏了老头也不敢说实话,就编了套瞎话瞒了过去。

    时间不大,老头的儿媳妇回来,承焕见她十八九岁微带少妇的模样,面目清秀,倒也有三分的姿色,一身水蓝色的短袄穿在身上显得特别素净。

   
承焕就把袁正落水加失血的事告诉了她,起码也得让大夫知道病因吧!少妇也像模像样地切了切脉,又看了看手臂上的伤,道:[人没什么大碍,但伤寒入里加上身子虚弱,少不得要将养些时日了!病去如抽丝,我看没有十天半月是好不了啊!]

    承焕嘴一咧,别说十天半月,就是一天两天他都等不及啊!自己真要是耽误十多天,家里姐姐她们指不定多着急呢!

    少妇见承焕的胳膊上也绑着布条,道:[你也受伤了?]

   
承焕点点头,把布条打开让她也顺便看看,承焕以为伤口包扎好了就没什么了,可他一打开布条,自己都忍不住惊呼出声。原来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化脓,散发着淡淡的怪味,极其难闻。

    少妇惊叫了一声,道:[天啊!好吓人!]

    承焕也傻了,不知道怎么回事,原本以为不疼了就没事了呗,没想到更加严重了!他哪里知道花狐貂可

3950611 發表於 2017-11-26 04:39:29

不是什么好鸟,让它咬上了怎么可能好的这么快呢!

    少妇皱了皱眉头,道:[爹,您去把上回收来的七叶一枝花用热水泡上,再把我的那套家什也顺便拿来。]

    承焕被她的话叫回魂来,道:[大姐,这,这是怎么回事啊?]他自己都记不起来还问人家呢!

    少妇又看了看,道:[好象是被什么东西咬的吧,估计是有毒性,不然不会恶化的这么快。]

    承焕把腿上的布条除下一看,跟胳膊上没有两样,当时脑袋就有些发懵,喃喃道:[怎么会这样,这……这……!]

    少妇见承焕焦急的样子,劝慰道:[你别怕,伤口虽然化脓了,但伤口很整,又没有伤到骨头,慢慢治总会好的!]

    时间不大,老汉拿回来一个包袱,少妇将包袱打开,里面是一些郎中的应用之物,看来这少妇跟着娘家爹没少学啊!

    少妇拿出一把银质的小刀,道:[我帮你将这些烂肉割去,你忍着点疼啊!]说着递给承焕一块布头,比量了一下,意思是让他咬着!

    承焕道了声谢,把布头咬在嘴里。少妇也是头一回接这么个活,多少有点紧张,比划了几下都没敢伸刀,最后一咬牙向腿上切了下去,心道反正又不是割我的肉。

   
这可真是活受罪,那把银质小刀可能也不快,每割一下都不那么利索,疼的承焕直冒冷汗。你别看他昨晚遭受的疼痛要胜此万倍也没有怎样,那是在他没有神志的情况下发生的,今天这会可是清醒无比,那个滋味真是不好受啊!幸好少妇想的周到,不然真得把牙咬碎了!

   
少妇割到一半,就在承焕难以忍受的时候,承焕就觉得从脚底升起一股热流,一直窜到头顶的泥丸宫,所过之处别提多舒服了,就像三九天睡到了热炕头,暖洋洋的那么受用,身上的那点疼痛瞬间消失无影踪。

   
承焕心中大奇,自家人知自家事,自己什么情况他比谁都清楚,身上的功力早就没影了,不知道这股热流似的气劲又是怎么回事,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?怀疑中的承焕试图印证一下真假,慢慢地引导着热流贯向双臂,那种充实的感觉非常真切,不像是错觉,承焕伸手将身旁的一个小茶杯握在手中,一使劲。承焕的心突突地直跳,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那茶杯已经碎成了粉末,这,这让他有些不敢相信,直到少妇将那伤处的烂肉割净,叫他,才将他惊醒。

   
老汉口中的二丫此时将那七叶一枝花用热水泡好,端了进来。少妇把小刀一放,道:[二丫,你帮他洗洗吧!我先歇会!]少妇虽然一直给自己打气,可紧张的情绪一直伴随着她,脑门上的汗珠都快淌下来了。

   

3950611 發表於 2017-11-26 04:41:45


承焕使劲咽了咽唾沫,还有些身在梦中的感觉,这事既奇异又突然,让他有点不知所措,既欣喜异常又怕那热流转瞬即逝,害自己空欢喜一场。诸多复杂矛盾的心情汇聚心间,令他怵在那了。

    二丫不过是个孩子,看了眼承焕的伤口后就再也不敢看了,紧闭着双眼为承焕清洗。承焕被热水一烫,禁不住叫了一声,道:[好烫!]

    少妇擦了擦脸上的汗水,道:[这水对外伤最是有效,而且消毒的功效非常显著,你忍一下!]

    正如承焕所担心的,他这一叫把那热流给叫没了,不管怎么弄也弄不出来了,不由沮丧到了极点。

    清洗完毕,少妇又为承焕上了些愈合伤口的刀伤药,重新包扎好,道:[千万莫使劲,挣开了还得重来!又得遭回罪!]

    少妇将夏天采来的草药配了几副,道:[二丫,去把药煎了,好给这位大哥喝!]袁正的情况也不容乐观,马虎不得。

    二丫去煎药,少妇去歇息,老汉说到中午了要为承焕准备点吃喝这些琐事暂且不提。

    承焕叹了口气,不再瞎用功,要是被花狐貂咬了两口就能恢复武功,那个厉鬼还不早送上门去让花狐貂咬啊!还用费那么大劲吗!

   
承焕心里寻思也不能让人家这么白帮忙啊!多少得表示表示才好,可他身上的银票在落水的时候就化为废纸了,而为数不多的金银也在烈火地脉的炽烤下化为了青烟,这会是囊中羞涩,蹦子皆无啊!

   
承焕拍了拍手上的茶杯的粉末,眼前铁的事实告诉承焕自己刚才确实恢复了武功,现在心情平静下来,想出了其中的不对头之处,自己的功力和冷月一样是属于寒灵一脉,而刚才却是热流,根本就驴唇不对马嘴啊!承焕也不是傻子,马上想到了厉鬼所说的什么地狱真火和什么烈火地脉,难不成刚才的功力源自这两处?

    承焕正想的入神,见二丫把药端了进来,起身道:[我来喂吧!]

    二丫摇头道:[还是我来吧,大哥哥的伤还没好呢,动不得的!]她过去把昏迷不醒的袁正扶起来一些,将药放到嘴边吹凉了再给袁正灌下去。

    承焕刚想坐下,就听二丫一声惊呼,手里的药碗险些打破了,承焕忙过来一看究竟。

    二丫指着袁正道:[他……他是女的?可……明明是……!]

    原来二丫给袁正喂药,不经意间瞧到了袁正些微有点裂开的衣服,那鼓鼓的胸脯她可在嫂子身上见过,而看这人明明是男的,如何能不让她吃惊呢!

3950611 發表於 2017-11-26 04:44:01


    承焕过来就明白二丫为何惊诧,道:[二丫莫怪,这人本来就是女的,只不过化了装,看着像是男的,知道了吧!]

    二丫不解道:[是女人就是女人嘛,为什么还要化装成男的呢,怪吓人的!]嘴里这么说,但还是继续喂袁正药,知道她不是不男不女的人就好啦!

    承焕眼睛溜过袁正的胸口时,发现胸衣下面露出了什么东西,看着像是银票,不由伸手掏了出来。

    二丫见承焕将手伸向了那里,天真道:[大哥哥,她是你媳妇吗?她长的有我嫂子漂亮吗?]

   
承焕脸色一红,讷讷道:[不……不是,我也不知道她漂不漂亮!]把银票拿出来一看,一样也弄的烂糟糟的,根本就不能用了,泄气之际,发现银票里似乎包着什么东西,打开一看,里面竟有七八片金叶子,可把承焕乐坏了,小心地收好,自己有了盘缠路费可解决大问题了,不然走着回洛阳,还不把腿累细喽啊!大不了回去后加倍还给袁正就是。

   
这碗药二丫勉强给袁正喂了下去,道:[大哥哥,为什么不给姐姐洗洗呢?你看她身上都脏了!]可不是吗!从黄河水里出来再那么折腾,能干净得了吗!身上沙子泥土粘了一层。

    承焕还在为这金叶子高兴呢,没听清楚二丫说什么,道:[好啊!你说什么?]

    二丫又说了一遍,承焕道:[那你就帮她洗洗吧!]

    这个时候,老汉过来叫承焕吃点东西,承焕也真饿了,闻言肚子呱呱直叫,让二丫笑出声来。

   
饭菜是普通的农家饭菜,但可口的很,承焕一气吃了三碗饭才略感解饿。边吃边谈知道这老汉叫张有财,老伴早就不在了,儿子叫张大力,是个赶车的车老板,娶妻姜氏,再就是女儿二丫,生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,一家四口过的倒也开心。

    承焕吃过饭,在怀里拿出了一片金叶子,塞到了张有财的手里,道:[张老伯,这虽然不多,但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,您就收下吧!]

   
张老汉都傻了,虽然也知道人家不能让自己白忙活,可活了半辈子还没见过金子是什么样呢!平时儿子拿回来一角碎银都把他乐的够戗,这会那手都抖了,道:[这如何使得,用不了这许多,这不是折杀庄户人家了吗!]老汉还真实在,没有收这金子。

    承焕一笑道:[老伯,您就收下吧,我还有事麻烦您呢,这钱绝对让您收的心安理得!]

    张有财听出承焕似乎还有要求,忙道:[您说,您说,只要老汉我办得到一定帮你办!]

3950611 發表於 2017-11-26 04:46:16


    承焕见张有财收下了金子,道:[老伯,您刚才说张大哥是赶车的,不知道是什么车?]

    张有财小心地将金叶子揣到怀里,道:[说着好听,就是在前面陆头镇的车行干活,接远送近的,车吗,还挺好的,唉!好也不是自己的啊!]

    承焕在听到张老汉的儿子是赶车的,马上想到能不能雇佣他的车回洛阳,听说车是车行的,道:[如此甚好,老伯,我想雇张大哥的车走趟远程,不知道行不行?]

    张有财一听,忙道:[行啊!这不是天上掉下的好事吗!]不但得到这么大一笔钱,儿子还能找趟活计,张老汉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,等着儿子晚上回来好好跟他说道说道。

   
等吃过饭回来,承焕就愣在那了,床上躺着的袁正被二丫彻底洗涮干净,连脸上的易容也被去掉,一张姿色过人的脸盘呈现在他面前,袁正白皙的脸上那弯弯的眉毛特别秀气,闭着眼显得睫毛很长,精致的鼻子,小巧的嘴唇红嘟嘟的十分诱人。承焕之所以愣在那里是因为他有点糊涂了,面前的袁正给他很熟悉的感觉,让他怀疑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袁正,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以前绝对不认识袁正,可那种感觉……!承焕不禁走近仔细地观看,没错,自己一定在哪见过,在哪呢?承焕不由闭目凝想,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。

   
吃过午饭的少妇姜氏过来探看袁正,也是懵了一下,待承焕解释过后才知道怎么回事,见袁正那艳美的姿容,让自负貌美的她不由自惭形秽,道:[世间竟有如此姿容,看来古之西施貂禅也不是假的了!]

   
承焕赞同姜氏的看法,就是见惯美色的他看见袁正也心生惊艳之感,就别说姜氏了。姜氏为袁正诊了诊脉又摸了摸额头,道:[药还算对症,高烧已经退很多了,再来两副药伤寒就能好,但她身子太虚,短时间内想要彻底的康复是不可能的!]

    承焕心说流了那么多的血身子不虚才怪,光自己看见的就一碗,还有那淌地上的呢,估计比墨凤那次流的只多不少。

    承焕刚想问袁正什么时候能醒,就听见袁正身子一动呻吟着虚弱道:[好……痛!]她正好压到了受伤的那只胳膊,当然痛了。

    袁正睁开双眼,先是一阵朦胧,而后才看清面前的承焕,问道:[这是哪啊?我还没有死吗?]

    承焕见她醒了,道:[袁姑娘,你还好吧?]

   
袁正觉得被子下面自己身上滑溜溜的,听见承焕叫自己袁姑娘,登时明白承焕已经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装,一压被角急道:[你……我的衣服呢?]刚想着是不是承焕给自己脱的衣服,就看见了旁边的姜氏,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。

    姜氏怕袁正将伤口挣开,道:[你手上别用力,挣开伤口会很疼的!]

3950611 發表於 2017-11-26 04:48:32


    袁正感觉到胳臂上传来一蹦一蹦的痛感,更加糊涂了,自己不是落水了吗,怎么又受伤了呢!
第六集 第九章 生气
   
承焕把车帘紧了紧,免得冷风灌进来,回头见熟睡的袁正身上的被子滑下来了,又为她压了压。昨天自己将事情的经过跟她一说,她一句话也没说,像是这事没发生在她身上一样,让承焕百思不得其解,暗道她镇定的功夫实是了得。

   
承焕可以说归心似箭,晚上张大力回来就跟他商量妥当了,按承焕的意思,是想袁正留在张家养伤,她现在身体这么虚弱赶起路来不得吃苦头啊!可袁正听了,一万个不同意,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洛阳。承焕也没法跟她说,这盘缠还是人家的呢!她既然愿意走那就走吧,遭罪的又不是自己!

    姜氏见他们走的这么急,连夜为承焕二人配了些药,虽然路上能找到更好的郎中,可有备无患,多准备总没有错。第二天吃过早饭,三人就动身了。

   
车夫张大力二十出头,小伙子很憨厚,但不失精明,这样的人最是讨人喜欢。承焕得到张大力指点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找不到紫涵二人,原来自己的方向感不好,救起袁正奔的是河南岸而紫涵二人走的是北岸,这上哪找去啊!

   
车虽然不错,但路况太差颠簸的很,袁正根本就睡不着,只是闭目假寐。自己的身体状况她很清楚,走路都费劲,全身轻飘飘的一点劲都使不上,想是伤了元气。刚才承焕为她压被角她也知道,身上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扮做男装的时候感觉还好点,一旦换回女装,面对任何男人都让她心里极其不舒坦,可现今又得让人家帮忙,不得已只好装睡。

    承焕也看出来了,那袁正闭着眼的眼皮轻微地抖动,知道她没有睡着,可两个人又不熟,真没什么可聊的,与其大眼瞪小眼,反不如这样来的自在。

   
承焕翻身往车床上一倒,瞪着两眼望着棚顶,对昨天自己身上发生的奇事始终不能释怀,为什么自己无法掌握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呢!是自己没有找到方法还是那热流已经不存在了!承焕摆弄着手指头想的脑袋都快破了,一点头绪都没有。

   
外面传来张大力的声音,意思是告诉承焕天黑前就能到县城,是否在那里歇脚。承焕看了看对面车床上的病号,心里寻思自己倒是想快点,可也得照顾一下人家啊!告诉张大力在县城过夜。

    袁正也听见了,睁眼道:[为什么不再往前赶赶呢?]

   
承焕心说你以为我不想啊,可你那身子骨能成吗?嘴上道:[张大哥早上就说了,这一带不太平,天黑走夜路太危险,咱们也不差这点时间,再说外面也阴天了,赶上风雨更没个走!]

3950611 發表於 2017-11-26 04:50:48



    袁正见承焕说的在理,便不再言语了。张大力赶着车进入故城县县城。

    安排食宿张大力是轻车熟路,这故城县他也来过一次,找了家经常去的客栈,为承焕二人打点一切。

    下车的时候,袁正犯了难,今天早上是姜氏把她搀上车的,这会下去可怎么好,自己走不了几步就得趴下;让人扶着,心里那个别扭劲自己可真受不了。

    承焕下了车见里面没动静了,一撩车帘道:[袁姑娘,是不是身体不便,还是我搀你下来吧!]

   
袁正张口就否决道:[不用!我自己来!]硬着头皮从车上下来。身体的状况可不欺骗人,袁正的脚踩在地上就好似踩到了棉花上,让她觉得晕晕的,身体也不禁轻微摇晃起来,没走出五步,头重脚轻,栽到了客栈的台阶前。

   
承焕听她说要自己走,那自己倒省事了,刚转过身,就听扑通一声,回头一看,袁正趴在那起不来了,心里暗笑真是的,刚强过了头就是逞能,难道她自己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吗?难不成是怕自己占她便宜?别说自己没这个念头,就是有也不能往她身上使啊!家里那一堆就够受了!

    赶忙过来把袁正扶起来,道:[没有摔伤吧?]一接触就发现袁正身子都抖成一团了,该不是真的摔坏了吧!

   
袁正的脸色登时变的更加苍白,后脊梁都冒凉气。你说承焕可真会搀扶,袁正是脸朝地趴下的,承焕由后扶她起来,可你也注意点啊,那手都伸过头了,双手正捞到人家的酥胸上,袁正能不变色吗,本来对男人就反感,这下正撞枪口上了。

   
承焕还真没注意这个,等感觉双手放的不是地方才知道急中出错,这要是让袁正误会了,自己可说不清啊!承焕只好当做不知道,扯着袁正的衣袖道:[快进去吧,外面风大!]

   
客栈晚上的生意不大好,一层也没有几个人吃饭,承焕挑了间靠里的桌子坐下。原本张大力不肯和承焕他们同桌吃饭,这承焕哪里肯答应,硬是把他按在椅子上。小二殷勤过来道:[客官,你吃点什么?本店的特色小吃很不错,客官可以尝尝的!]

    承焕点了两个自己爱吃的,又让张大力点了一个,知道袁正吃素,又点了两个素菜。时间不大酒菜齐备。袁正吃饭的力气还是有的,加上饭菜口味尚可,也吃了不少。

   
要了两间房,袁正一间,承焕和张大力一间,吃过饭后,承焕就把袁正搀到店房休息,那药也得接着吃,让店家熬吧还有些不放心,承焕就自己动手熬药。把自己那份熬好的药喝了,端着袁正的药给她送去。

3950611 發表於 2017-11-26 04:53:04



    袁正刚才真让承焕吓到了,看承焕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,弄的承焕也是很尴尬。把药放到桌子上,道:[袁姑娘,喝过药就早些休息吧,明天还要赶路!]

    袁正张口欲言又止,承焕见她像是有事的样子,道:[袁姑娘还有事吗?]

    袁正咬了咬嘴唇,道:[我……帮我去买些衣服可以吗?]她现在穿的是姜氏的衣服,不但不合身不说,内里还有些磨的慌。

   
就是袁正不说,承焕也想去换身衣裳,他穿惯了华衣丽裳,穿这套粗布麻衣也很不习惯,正好顺便了,道:[我现在就去,你就先休息吧!]出来让张大力也睡下,毕竟赶了一天的车也累了!

    出了客栈很远,承焕见街上也没有几个行人,店铺多半关门了,不知道这裁缝店上哪找去,早知道问问店小二就好了,现在也只好慢慢溜达溜达。

   
县城不大,主街很短,一会功夫就晃了大半,承焕的运气还不错,真找到了一家裁缝铺,自己仔细地挑了两件成衣,比量一下合身就买下了。倒是袁正要的女装没有现成的,承焕跟着涟漪戬儿她们,对女人的衣服尺寸倒看的准,自己一回想袁正的身材,说了尺寸,连内衣也做了两套,想起那天看见袁正的束胸好象是金紫色的,那她一定喜欢金紫色了,衣服的颜色也定了下来。

    从裁缝铺出来,差不多就是戌时三刻,承焕拎着包往客栈的方向走,边走边想,不知道自己看的准不准,要是袁正穿着不合身那明天还得改啊!

   
承焕这两天跟霉运大哥的交情变的贼铁,走平路都能摔个狗啃屎,真是衰到家了,起来一看,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主在路上放了个木头板子,把他绊个正着。刚想弯腰把包袱拎起来,就听见一阵破空之声传来,两道黑影前后从他头顶掠过,翻进了面前的院子里。

   
也是合该有事,承焕拎起包袱就想走,耳中隐隐约约听见院子里有人道:[是这家客栈吗?]另一人道:[没错,天道盟那几个老家伙今天进去的时候我看的真真的,绝对不会错!]

    承焕听到天道盟三字,心中就是一动,怎么说天道盟和他也算一家人,听这话像是有人欲对天道盟不利啊!想到此,承焕蹑足潜踪耳朵贴到墙根上听着。

   
一人道:[别的人还好说,那个老和尚可厉害,你我加一块也不是他的对手,咱们不玩点阴的,这大功一件可抡不到咱们头上,你去把这包药下到厨房的水缸里,明天吃过早饭咱们再来收拾他们!]

    另一人道:[这能行吗?我可有点信不着那三瓣嘴,平时他就跟咱们不对付,还能把好东西给咱们用吗?有这好事他还不自己干啊!]

3950611 發表於 2017-11-26 04:55:19


   
一人道:[他那是有苦自己知,当年他从少林寺偷秘籍跑出来,那老和尚没轻喽收拾他,腿差点被打残废了,弄的现在一提起老和尚他腿就疼,要不你以为他不来啊!快点去,晚了一会灶上该来人了!]

   
过了不长时间,两道人影从院子里腾起,消失在茫茫夜色中。承焕见他们走了,一屁股坐到地上,大脖筋都有些酸了,晃了晃脑袋,赶忙转到院子的正脸,好去告诉天道盟的人。

    抬头见门框上写着王家老店,举手敲打店门,里面应声出来一个店小二,道:[客官是要住店吗?我们这里已经被包下了,您往前走几步还有店家!]

    承焕急道:[你们店里可是住着一位老和尚吗?]

    小二道:[和尚,可不止一位呢!您是找他们吗?]见承焕提起和尚,小二忙把他让到店里坐下。

    承焕道:[麻烦小二哥去打声招呼,告诉老师父,就说司徒世家的人求见!]

   
时间不大,小二从里面跑出来,后面跟着几个人,头一个是五六十岁的和尚,生的方面大耳,竖眉圆眼,不怒自威,两腮上的肉都耷拉着,有些鲁智深的派头。他后面是两个小沙弥,十六七岁,模样清瘦,相貌有些相象。接着出来一对中年男女,看样子不是夫妻就是兄妹,女的头罩罗帕,身穿劲装,颇为英武,男的一身黑色大褂,也气派的紧。最后出来的是个三十多岁身穿白衫的男子,相貌堂堂,很是潇洒。

    老和尚几个人正在里面商量事情,店小二说什么司徒世家的人求见,众人马上起身出来一看,见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小伙,都不由愣了一下,谁也不认识啊!

   
承焕见人出来了,忙起身一抱拳。老和尚一抬手,道:[施主坐下说话吧,老衲少林达摩堂无名,不知道施主找老衲何事?]无名并不认识承焕,但承焕自报家门是司徒世家的人,老和尚怎么也要客气些。

   
承焕还真听温戬儿说过无名这个人,知道他是少林的三号人物,掌管戒律院和达摩堂,不知道他怎么跑到这来了,道:[大师有礼了!晚辈罗承焕,特来告诉大师一件性命悠关的大事!]

    无名哦了一声,道:[施主不妨说来听听!]

   
承焕就把刚才在院墙外听到的话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,还没等歇口气呢,那个潇洒异常的男子哈哈大笑,道:[这位小兄弟可真会编瞎话,也不看看在座的都是什么人便信口雌黄,本座不跟你计较,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!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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